虽然是征询的口吻,最后一个话音刚落,席墨洲便以不容拒绝的气势,把人压在了身下。
柔软的唇瓣相贴,带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周围的气流,仿佛凝滞了一般。
一切来得又急又凶,曲陶一时没有反应,静静的注视着他,席墨洲轻咬下了他的唇瓣,揶揄的口吻。
“喜欢看着我亲你?”
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以及强劲有力的心跳,曲陶脸颊发烫,赶忙闭上双眼。
“我都还没睡醒,你赶紧起开,让我再睡会儿。”
“可是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喉结滚动,发出细微的吞咽声,下一秒,曲陶的双唇,再次被人吻住。
心口轻颤,呼吸越来越重,昨晚的窗帘没有关,伴着窗外绵绵的秋雨,整个卧室,都是翻腾的欲望。
临近中午,天依旧灰蒙蒙,曲陶再次睁眼时,涌现在脑子里的第一想法就是,他完了!
他今天这个状态,是又去不成公司了。
幸好他是老板,否则他被人,早不知道开除多少次了。
曲陶试着翻身,破天荒的发现,席墨洲还睡在身边。
他往后撤了下身子,食指点上席墨洲的鼻尖。
“你还不起床去公司?”
“今天周六,没什么重要的事儿。”
“哦…”
倒是他这几天,把日子过糊涂了,连今天是周几都分不清了。
曲陶淡淡应了声,随后警惕的把被子,在两人中间压出个分隔线。
“那也该起床了,这都几点了。”
“你饿了?”
这是饿不饿的事儿吗?他是担心他填不满好吧?这男人重欲!
“是,我饿了,我想喝清淡的粥,你下楼去跟厨房说声。”
“好。”
看到席墨洲从卧室出去,曲陶才放下心来舒展了下疼痛的四肢,并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件睡衣,套在身上。
“餐厅吃?还是我帮你把粥端上来,你在卧室吃?”
“餐厅吧。”
雨下的不大,只是吃完饭,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曲陶想到昨晚韩枫打过来的电话,找出手机,坐到阳台的秋千。
一连两通电话,韩枫都没接,曲陶跑去书房。
“席墨洲,你赶紧给裴泽琛打电话问问疯子在干嘛,我给他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接。”
“我是看明白了,你这心都放你好兄弟上了。”
醋味十足,曲陶懒得和他掰扯,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别废话,赶紧打。”
“一样没人接。”
席墨洲等了一会儿,见电话因为无人接听被挂断,冲他看去。
曲陶不甘心的拿过他的手机,再次拨打过去。
“他俩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依旧无人接听,曲陶有些担心的看向席墨洲,后者压根没放在心上。
“别一惊一乍,他俩能出什么事儿?就不能是人家两口子,正在看电影调了静音?或者说和我们早上一样,累到了,还没醒。”
”怎么可能,他俩连手都没……”曲陶想了想,把后面话咽了回去,“算了,你还是忙你的吧,我过会儿再给疯子打电话试试。”
“我忙完了,不忙了,你想干嘛,我陪你。”
“什么也不想干。”
打不通韩枫电话,曲陶情绪不高,席墨洲跟在他身侧。
“要不咱去看电影?”
“不去。”
“那…我带你去隔壁?邱铭宣和许丛,昨晚睡在隔壁。”
“没意思。”
“那我把他们喊过来,咱去楼上唱会儿歌?”
“席墨洲,你听听我这嗓子,还能唱出歌来嘛?”
“估计我这嗓子一开,男人听了发神经,女人听了断月经,就连和尚听了都想还俗。”
曲陶话语里全是委屈,席墨洲想笑忍住了,把他揽进怀里,安慰。
“放心,没你说的这么夸张,我把他们喊过来,权当下雨天,陪你解解闷。”
别墅三楼,席墨洲有特意装修的K吧,曲陶刚开始还担心,自己这沙哑的破锣嗓子,会吓到几人。
直到听了邱铭宣高歌一曲,才明白什么叫布洛芬治不了的痛,开塞露通不了的愁!
每个字都不在音符上的歌声,简直唱出了寡妇的忧伤,五保户的无奈,光棍的寂寞,剩女的悔恨,还有已婚妇女满肚子的委屈。
耳膜饱经风雨的摧残,曲陶冲着放下话筒的邱铭宣,举起酒杯。
“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