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的时候,裴泽琛把席墨洲,悄悄拽到一边。
“说,你和你家那位,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席墨洲点下了头,漱完口才回他话。
“确实有阴谋,不过是我,跟我家陶陶没关系。”
“什么阴谋?”
“我想和我家陶陶,睡同一顶帐篷。”
“切,就这?席墨洲,你骗鬼呢,当时咱俩支帐篷的时候,不就是考虑到你要和你家那位睡一起,才支的三顶?”
“是,你说的没错儿,但后来我想过了,如果让你家那位单独睡一个帐篷,保不齐我家陶陶会跑去他的帐篷,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其他帐篷都送了人。”
裴泽琛瞪着他,眼神中是不可理喻和不可置信。
“那我呢?你就没想过只留两顶帐篷,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我不是让你和你家那位,也睡一起了?”
“感情你把我拽过来,不是要感谢我,而是兴师问罪来了?”
席墨洲说到最后,扬高了音调,裴泽琛看着韩枫方向,极力把声音压到最低。
“你小点儿声,我找你过来,是想问只有两顶帐篷,我怎么办?不是让你....”
“你爱咋办就咋办,实在不行就凉拌,就是不准来打扰我的好事儿。”
裴泽琛还想说些什么,席墨洲看到几步外,已经洗漱完起身的曲陶,打断他的话,朝那边走去。
“见色忘义的玩意儿!”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裴泽琛冲着某人背影吐槽,席墨洲不甘示弱的回头。
“你呢?恩将仇报?”
曲陶之所以同意和席墨洲睡同一个帐篷,完全是因为在户外。
即使席墨洲有啥想法,也不能真做些什么,周遭慢慢陷入安静,曲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想法。
席墨洲完全是癞蛤蟆贴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老婆,亲一次,我放你睡觉好不好?”
“老婆,我冷,抱抱。”
“老婆,我们动静小点儿,你帮我好不好?”
三更半夜,曲陶困得两只眼皮不停打架,席墨洲却跟只蚊子似的贴在他耳边,嗡嗡个没完。
“席-墨-洲!”
“从现在起,你要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儿,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从帐篷里拖出去?”
“知道了,睡吧,我不说话了。”
曲陶警惕了几分钟,压不住睡意,半梦半醒间,某人又凑到他耳边。
“老婆,就这一次,好不好?”
凌晨一点多,席墨洲被赶出帐篷,恰巧看到坐在帐篷不远处的裴泽琛。
“怎么?你被赶出来了?”
幸灾乐祸的声音,席墨洲完全忘了自己是被赶出来的,大有乌鸦笑猪黑,光看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的意思。
“你是被赶出来的?”
“难道你不是?”
席墨洲拿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裴泽琛看着他的唇角,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当然不是,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儿。”
“同病相怜,装什么装,我又会不笑你。”
“还真不是装,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
裴泽琛作势起身,席墨洲忙把他拽住。
“别,让你装一回行吧,你走了,把我一个人晾这儿,多没意思。”
“好好说话。”
“行,你...大爷,我好好说话。”
斐泽琛听他拐着弯骂自己,瞄了眼他和曲陶的帐篷,惕向他。
“你俩还真不愧是一对儿,惯会拐着弯儿骂人。”
席墨洲对于他的上半句,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认为,看在你也认为,我和陶陶是天造地设一对的份儿上,我俩结婚的时候,我允许你少装点儿份子钱。”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裴泽琛看了他一眼,识趣的闭上嘴。
空气陡然陷入沉默,席墨洲有些不适应。
“你和你家那位发展到哪步了?亲过了没?天赐的独处好机会,你怎么还舍得出来?”
“你说的对,确实是独处的好机会,你自己待这儿吧。”
“......”
这怎么还说走就走了?寂静的夜空下,席墨洲有些后悔,自己多嘴,问那么一句。
再回到帐篷,曲陶已睡的香甜,席墨洲钻进睡袋,心满意足的把人搂进怀里。
昨晚睡的太晚,曲陶睡到太阳高高挂起,被周遭的说话声和收帐篷声吵醒。
“墨洲,快把手拿开,我要被你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