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就在衙门的西北角。
牢房很黑,光线就像被阻断了一样,显得阴森森的,借着幽暗的光线,依稀能看到滴着水迹的墙壁,长满了一片片青苔的墙角。
污浊的空气里,混着铁锈、血污、便溺、腐肉的怪味,让人只想呕。
卫晨阳被关的牢房是七号,一二三四五六号,关的是废帝的党羽。
他一进来,就有狱卒过来,要给他戴木枷,扣脚镣。
结果被他一脚踢了个滚子,狱卒本事有限,再也没敢过来。
不大一会,南霸地就趾高气扬的进来了。
在刑部,他很活蹦乱跳,嚣张得很,只是被卫晨阳打肿的脸颊,还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这货刚刚挨了顿毒打。
“椅子!”
南霸地大喇喇的吩咐,完全没将几个狱卒放在眼里。
一个狱卒不敢怠慢,哼哼唧唧,马上搬了把椅子过来。
卫晨阳知道,这椅子肯定不是给自己坐的,于是,就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南霸地火了,指着他怒骂:“卫家傻子,这是你能坐的吗?你特么进了刑部大牢,还敢这么嚣张?”
卫晨阳微笑:“南霸地,你要有本事,就过来坐下试试。”
南霸地被噎得无言以对,自知本事差点,没敢过去。
“没用的东西,再去搬把椅子来。”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拿狱卒出气。
卫晨阳右脚在地上一顿,连人带椅平移几尺,就到了监牢门口,淡淡说道:“谁敢过?都给本公子退回去!”
南霸地恼怒得不行,指手画脚的咆哮:“卫家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谁特么才是囚犯?”
但咆哮归咆哮,他也不敢过去,没办法,只好站着咯。
这时,李尚远阴笑着到了门口:“卫家傻子,仇人相见,你分外眼红,本公子却分外高兴。”
卫晨阳问:“你也要进去?”
“当然啊。”
“那就进去吧。”
“表哥,这傻子好横,进了刑部大牢还不服软,你说他是不是傻?他不怕我们用大刑吗?”
南霸地一见李尚远,立时就咬牙切齿的诉苦。
卫晨阳睥睨着他:“有你们几个废物在牢里,谁有胆子,敢对本公子用刑?”
李尚远和南霸地同时一愣,妈的,这傻子好鬼,他这是把自己几个堵在牢房里,当了人质啊。
李尚远可就不干了,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是笑死人吗?他马上走到门口,恶狠狠的道:“让开!”
“你早上出门,没嗽口吧?”卫晨阳冷冷地问。
“???????”李尚远脑门丢出个问大号。
“你张嘴就像喷粪,太臭了。”卫晨阳一脸嫌弃。
几个狱卒转过脸去,咬牙忍笑。
李尚远气得脸色通红,对狱卒喝道:“拿刀来,劳资现在就捅了他个傻子。”
一个狱卒很为难,就小声提醒南霸地:“霸地哥,他堵在门口,小的也出不去了,小的上面有老,下面有小,中间没本事。”
“妈的,刑部养了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真是倒霉。”
南霸地气不打一处来,进了刑部大牢,自己居然还收拾不了这个卫家傻子?还要被他欺负,真真是岂有此理!
李尚远睥睨着卫晨阳,开始吓唬:“傻子,你还不知道吧,刑部大牢有一百零八种刑具,你在这里耍横,是想都尝一遍吗?”
妈的,听你这口气,真不给人留活路?
卫晨阳沉了脸,刑部大牢,也太无法无天了。
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来救自己吗?
按道理,那个小吃摊的摊主,他会去自己卫府报信的。
爹爹得到讯息,一定会想办法,甚至会去求见圣上。
要是没办法出去,就算自己战力高,饿上几天也够呛了啊,妈的,劳资来这大夏国,可还没成亲呢。
南霸地看他沉吟,只当他怕了,于是很得意的笑,但脸上的疼痛马上又将他拉回了现实,他捂着脸,龇牙咧嘴的说:
“表哥,这傻子太可恨了,要不现在就多叫几个人来,用沙包弄了他吧。”
他恨极了卫晨阳,毫不顾忌的把致死办法说了出来,就想看到这家伙明知道要死了,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几个狱卒在旁边听得面面相觑,脸上失色。
这话怎能说出来?万一这小子被人救出去,刑部可就麻烦大了。
“蠢货!”
李尚远也骂了一句,又看着卫晨阳阴笑:
“卫家傻子,到了这一步,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你总是要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