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尘对上白芷担忧的眼神,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温声说道:“莫不是被吓糊涂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就我的脾性对这些东西天然的无所畏惧。”
也是...白芷被那一声声惨叫晕了头,只想着这般残忍的场面对人来说也是折磨,倒是忘了晏卿尘与旁人不同,自小便生活在皇宫中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就是不知慕白敛这一遭过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到时可要好好观察一番了。
这般想着时,牢房那边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只是凄厉地惨叫声变成了求饶声,白芷和晏卿尘再次看向那边。
李明是真的害怕了,剧烈灼心地疼痛让他一时忘记了作为人的尊严,慕白敛嫌恶地看着他不断滴水地裆部,后退了好几步,又转头看向李满堂,不由得冷笑一声,这两父子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们可想好了?现在可能如实交代你们与狄国勾结的罪行了?”
李满堂和李明猛地抬头看向慕白敛,眼底皆是充斥着惧意,下意识就辩驳说:“我没有...”
慕白敛又拿起了烧红的烙铁,李明见状立马改口道:“不不不...我招,我全都招...”
“早点交代不就好了?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呢?”
....
约莫半个时辰后,慕白敛晃晃悠悠地从牢房里走了出去,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士兵,看见白芷和晏卿尘坐在不远处的回廊中等着他,便示意士兵自行离去了。
“两人都交代完了?”白芷好奇问道。
慕白敛在他们身侧坐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得意模样,“可不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口供已经让人给外祖父送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他的事了。”
白芷见他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心道或许这几个月的磨练真的让他成长了许多,自己惯以现代的思维考虑刑罚之事,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镇北将军,少爷,小姐,将军请您们一同去议事堂。”一个士兵行色匆匆走过来禀告。
晏卿尘问道:“将军可有说是何事?”
士兵摇摇头,“不过似乎是云水国的使臣来了。”
三人面面相觑,皆同步站起身快速向议事堂走去。
议事堂内,云水国的使臣坐在下首,对着白老将军恭敬地说道:“将军,我等此番前来是为了贵国与我云水国尽快结束战乱而来。”
白老将军皱眉沉声道:“据老夫所知,这狄国近日似乎并未侵袭云水国,不知使者您何意啊?”
使臣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道:“将军您莫要误会,虽说现下狄国并未侵袭云水国,但他们以武力压榨我们云水国许久,几月前更是公然强抢我云水国的贵女,此等恶行让云水国百姓们气愤不已,且主上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遂派我等领了一万将士驰援晏国北境。”
“贵国主上大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需要向我国陛下禀明实情。”
“将军您放心,在云水士兵出发之前,主上早已与贵国陛下进行了书信往来,这是回函。”使臣从怀中掏出信件上前一步呈递给了白老将军。
白老将军拆开信件详细查看着,晏卿尘等人正巧到了议事堂门外,“白老将军,我们来了。”
“进来吧。”
三人进了议事堂发现屋内站着几个陌生面孔,看服饰和样貌似乎是云水国的,正疑惑之际时,白老将军发话了,“卿尘啊,你过来看看这封回函。”
待晏卿尘走过去接过信件认真详读时,白芷和慕白敛也自觉地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这封回函是真的。”晏卿尘看完回函,已然明白堂中站着的云水国使臣来意,脸上笑意加深,“云水国此举实乃雪中送炭,此次我们定能大败狄国。”
白老将军和晏卿尘又同云水国使臣寒暄了几句,便由使臣引见了云水国的将领穆颜华,两方相谈甚欢。
....
一个月后,狄国十万士兵只剩下三万,狄国君主派人送来了求和信,自此晏国、狄国以及云水国开启了三方洽谈。
战事平定了,晏卿尘和慕白敛终于不用再上战场,他们从战场下来后便直奔将军府,不料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两人。
“阿哲,你怎么会出现在九门城?”慕白敛猛地走上前抱住了他。
文哲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褚悠悠连忙焦急地叫了一声:“慕白敛,人都要被你抱没了,你快些松开。”
慕白敛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文哲,看了眼褚悠悠,又转向文哲道:“为何她也来了?”
“额...”文哲才消散的红晕又铺满了整张脸,他牵过褚悠悠的手,道:“我接手了齐王继续编修地志,只是有关九门城和易水城的典籍甚少,我便向陛下上书来了北境,一月前我与悠悠定了亲,她不放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