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喜欢女孩子就要大大方方的追！主动才会有故事！”

    谁说这没有道理的？这太有道理了！

    于是武神凌扭捏了一会后，大大方方的承认。

    “对，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了。”

    莫欲两眼发黑，妈呀，这孽缘这么早就开始了？

    不行不行。

    她得赶紧把武神凌毕业。

    莫欲叹了口气，“武神凌，可是我不喜欢你。”

    武神凌瞬间噤声，周围的事物好似在这一刻全都停止，两人之间是死一般的寂静。

    莫欲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额……

    果然拒绝人的时候是最尴尬的时候了。

    过了好半晌，莫欲发现武神凌的眼眶居然红了起来，声音包含着一丝委屈。

    “阿欲，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莫欲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她其实不想伤害武神凌，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从前的她心高气傲，任性妄为，仗着世王的宠爱任性妄为，别人都叫她小霸王。

    她总是自以为是的将他人的情感玩弄于股掌之间，似乎这样就可以证明她有多么的厉害似的。

    莫欲高高在上的看着世人慌慌张张，只为夺取她那一分一毫的目光，难道她的心里真的不会有感觉吗？

    有的，当然有的。

    那种感觉莫欲至今都形容不出来，但她知道，当时的自己肯定满足了自己的私欲。

    而如今现在的莫欲再去回忆从前的自己，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才会发现当初的自己真是坏透了。

    用假惺惺去换取别人的真心，将他人的真心在角落处狠狠踩在脚底下，偏偏当时的她还觉得那些人愚昧至极，被她骗了都不知道，还在傻傻的为她付出着想。

    其实真正愚昧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

    莫欲不懂何为真心，她只知道当初的自己是带着目的 去靠近每一个人的。

    很多秘密她不敢公之于众，她只能让它烂肚子里，似乎只要她这么做了，她就也可以去选择遗忘。

    怪不得她也位列十阶，实在是太可恶了。

    很多人不知道影子的可怕之处在哪里，从前莫欲自己也不知道，单纯是以为是系统的外挂，现在她经历了这么多，再锋利的棱角也被磨平了，世态炎凉她也看了个大概。

    可怕的从来不是影子，而是人心的阴暗面和那些见不得人的私欲，它们都是人心的阴影，都是为莫欲提供强大法力最好的养料。

    神都有私欲，更遑论是人。

    世人于她如草芥，不问红颜问苍天。

    莫欲虽没有付出多少真心，但她也问心无愧。

    她给那些人的已经够多了吧，再多就有点贪心了。

    莫欲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武神凌，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了我的好朋友，其他的我从未想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会变成如今这样。”

    其实莫欲的心里清楚，武神凌对她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依赖。

    十法相生性凉薄，大多独来独住，只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时才会团结在一起。

    就连莫欲也是这样。

    可偏偏武神凌却是一个例外，他渴望陪伴，渴望关爱，可这些东西其余法相都不能为他提供。

    因为他们根本不理解这些东西的意义在哪里，或许是因为他们习惯了自己做自己的，独自舔舐伤口，无法体会被关心的感觉。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武神凌所渴望的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在他们的世界中拳头才是硬道理，缺少了陪伴关心的武神凌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

    莫欲从小就和武神凌待在一起长大，无论她走到哪里武神凌就要跟到哪里。

    所以莫欲才认为武神凌对她的情感并不是喜欢。

    说的这么绝对也不行，喜欢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应该是依赖。

    莫欲自己心知肚明，可武神凌的内心却是一团迷雾，时间久了就连他自己也快要看不清了。

    “阿欲……为什么？难道你就只把我当朋友，从未对我有过一丝心动，一丝喜欢？”

    武神凌追问着，不死心的盯着莫欲的双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所有表情。

    可武神凌还是低估了莫欲的无情。

    “从来都没有，阿凌，别再自欺欺人了，真的挺没意思的。”

    明明是他记忆中那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可为什么当他听到后会如此心痛？

    少女的嗓音柔和的如同最细腻的绸缎，滑过心灵时留下细腻的触感，可如今在武神 凌听来，这道声音却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