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陈池,手中有双器,一曰“昼行之杖”,日间驱风破浪;一曰“夜语之枪”,月下舞影弄姿,偶也于白昼间,彰显其不凡之威。然此等描述,绝非为那风花雪月,实则乃心中一计,欲借关明梅之躯,挫陈明德之锐气。
战局如风云变幻,我陈池借胡斐之勇,化被动为主动,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陈明德分身乏术,既要与我对峙,又要护妻周全,岂是易事?棍影纷飞间,他虽以内力硬抗,却也难掩疲态,败象已露,只是苦撑待毙而已。
“老伴儿,速退!此人难缠,不必同归!”陈明德心急如焚,挺身一挡,棍风之下,口吐朱红,向妻大呼。
“胡言乱语!生死相依,岂有独活之理!”关明梅义正言辞,夫妻情深,令人动容,若非年华已逝,定成江湖佳话。
此景若换作少年侠侣,必是催人泪下,但在此二老身上,我只觉世态炎凉,五味杂陈,心中暗自祈求:谁来赐我一口清泉,以解这世间荒唐?
然,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之际,我陈池却猛然收棍,战局骤停。何故?非我心慈手软,实乃胡斐先我一步,刀光收敛,显君子之风。我笑道:“我言我是善类,诸位何以不信?”
天山双鹰面色复杂,陈明德拭去嘴角血迹,冷笑回应:“技不如人,无需多言。”我心中暗笑其愚钝,面上却正色道:“吾等此行,只为寻霍青桐,关乎回族兴衰,尔等若再阻挠,恐有后悔之日。”
此言一出,二老相视,神色变幻莫测,低声交谈,显是内心挣扎。我陈池则悠然自得,心中暗道:这江湖路远,是非曲直,终有定论。至于这背锅之名,便让与世人评说吧,我自逍遥走我路,管他风雨满江湖。才微挑眉梢,神色戒备,轻声问道:“所为何事?”
陈池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关于清军动向的猜测编织成一番引人入胜的奇谈。这天山双鹰,武艺超群却似不食人间烟火,听他一番话后,眼中满是不解与迷茫,仿佛置身于迷雾森林,犹豫不决。
“这样吧,让我换个角度。你我三人,若踏入贵地,无异于沧海一粟,在诸位高手环绕之下,岂有翻云覆雨之能?”
与愚者对话,需智取亦或巧言。瞧,这两人脸上竟渐渐浮现出喜色,不约而同地点头应允,仿佛领悟了世间至理,让陈池心中暗笑,早知如此,何必费尽口舌,绕那许多弯子。
陈池无奈挥手,示意二人引路。他们昂首挺胸,步伐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仿佛引领的是一场胜利的凯旋。
一行人继续攀登,有了这二位向导,路途变得顺畅许多。不过一顿饭的工夫,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缓坡映入眼帘,陈池心中不禁赞叹:此景只应天上有!
真乃鬼斧神工!他未曾料想,红花会的大本营竟隐匿于这冰雪铸就的王国之中。那是一片山峰崩塌后自然形成的盆地,广袤数里,三面峭壁如削,唯余南面一条蜿蜒小径可通。
盆地之内,山石为基,构建出各式各样的建筑:错落有致的房屋、宽阔的训练校场、坚固的石墙、高耸的了望塔以及储备丰富的仓库,宛如一座微缩的冰雪之城,生机勃勃,人声鼎沸,数千人马在此安居乐业。
陈池暗自佩服,难怪清军难以觅其踪迹,若非天山双鹰引领,即便是近在咫尺,他们亦只能在这片茫茫雪域中盲目徘徊。
“小子,你的好戏还在后头。”陈明德语气冰冷,吩咐关明梅速去通报。不久,十余人影带着凛冽杀气疾步而来,领头的正是霍青桐与红花会的几位首领。
“是你!”霍青桐一见陈池,眼中怒火中烧,显然已从关明梅处得知了某些消息。她杏眼圆睁,二话不说,长剑出鞘,直指陈池心门,誓要一雪前耻。
“哎哟,小姑娘家家的,这么凶干嘛?你又不是那温柔可人的小妹妹,想一剑封喉,可没那么容易。”陈池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身体却纹丝未动,仿佛胸有成竹,静待风云变幻。在那片风起云涌的天地间,并非是他拥有金刚不坏之身,实则是命运的棋局中,胡斐恰好成了他身前那座坚不可摧的壁垒。……
“青桐小妹,且慢动手。”
言语间,陈家洛如同春风化雨,轻轻按住了霍青桐蓄势待发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温柔。“让我们先听听他们的来意,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你们,已踏入漩涡中心。”
陈池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空气,直指要害。“那日,贵部勇士意图刺杀兆惠将军,却不幸落入圈套,所杀非人,更不慎泄露了藏身之所。此刻,清军铁蹄,已距此不过五十里之遥,虎视眈眈。”
此言一出,霍青桐的脸色瞬间如同寒铁,眸中疑云密布,她迅速以密语吩咐族人,数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下,显然是去验证那即将压顶的风暴。
“我等为何要信你一面之词?”
霍青桐的倔强与警惕,如同荒漠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