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邺城袁绍府内,气氛紧张至极。
袁绍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对于曹操的偷袭行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背叛。
他重重地拍打着案几,声音如雷霆般响起:“曹操此人,忘恩负义,竟敢趁我军不备,偷袭河内!此等行径,天理难容!”
军事会议的气氛异常凝重,袁绍的决心已定,他打算直接渡过黄河,攻打曹操所在的许县,以报此仇。在会上,袁军将领和参谋们纷纷发言,争论不休。
田丰站起来,激动地说:“主公,曹操此举确实令人愤慨,但我军目前尚未做好充分准备。渡过黄河,攻打许县,风险太大。还请主公三思!”
许攸则反驳道:“曹操背叛盟约,若不予以严惩,我军威严何在?再者,许县地处要害,若能一举攻下,对我军日后发展大有裨益。主公,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果断出击!”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愈发激烈。沮授起身,语气平和地说:“诸位,曹操固然可恨,但我们也要从全局考虑。渡河作战,需谨慎行事。不如先派出一部分兵力,试探敌军虚实,再作决断。”
“明公,自讨伐公孙瓒以来,我军连续作战已逾一年,百姓疲敝,仓库空虚,物资储备严重不足。加之赋税与兵役繁重,民不聊生,此乃国之堪忧也。”
田丰接着补充道:“正是如此,我军虽强,但民力已竭。若不暂缓征伐,休养生息,恐怕日后难以维持长久之战。”
此时,郭图站了出来,他的神情显得自信满满,对沮授和田丰的观点不以为然。
他昂首反驳道:“伯达(沮授)、元皓(田丰)二位所言虽有关怀民生之意,但未免过于保守。”
“依照兵法,军力若是对方的十倍,便可将其包围;若是对方的五倍,便可主动进攻;即便军力相当,亦可一决雌雄。明公神武,加上河朔雄师,讨伐曹操,犹如翻掌之易。若不及时进攻,待曹操势力稳固,届时再想取胜,恐怕难矣。”
郭图的一番话,让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将领们面面相觑,有人点头赞同郭图的看法,也有人眉头紧锁,担忧连年征战带来的后果。
袁绍坐在主位上,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在思索与决断之间摇摆不定。
最终下令派遣:沮授、郭图、颜良、文丑等一众将领,分兵数路,气势汹汹地向黄河以南的曹操属地发起进攻。
他们的战略部署与沮授、田丰之前的提议如出一辙,本以为可以一举击溃曹操,却没想到曹操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在曹操的巧妙调度下,袁绍的各路大军纷纷陷入困境。颜良、文丑等勇将虽奋力拼杀,却终究无法突破曹操的防线,反而被曹操逐个击破,损失惨重。黄河以南的土地,成了袁绍军队的葬身之地。
若袁绍当初听从郭图、审配的建议,建安四年夏季便直接渡过黄河南下,直取曹操驻扎在敖仓的大军,或许战局会有所不同。
然而,袁绍却选择了让部下休养生息,给了曹操喘息之机。曹操趁机再次渡过黄河北上,攻占了战略要地黎阳,并在那里不断挑衅袁绍。
袁绍忍无可忍,终于下令反击。
曹操则采取游击战略,灵活应对。他留下于禁断后,又在官渡一带筑垒备防,阻止袁绍渡过黄河。而曹操自己,则在九月返回许县休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袁绍集团犹如一艘巨舰,却因犹豫不决而在历史的长河中摇摆不定。
曹操集团内部,恐慌情绪如同蔓延的瘟疫,侵蚀着每个人的心灵。曹操麾下的将领和官员们,纷纷认为袁绍这座大山难以逾越。
曹操站在众人面前说道:“诸位,我对袁绍的了解颇深。他志向虽大,却智力有限;外表强大,实则缺乏勇气;迷信诸多忌讳,束缚了他的手脚;治兵不严,计划混乱;将领骄横,政令不一。尽管他拥有广阔的土地和充足的粮食,但这些恰恰会成为我们的战利品。”
然而,这番豪言壮语背后,曹操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底气不足。他明白,这场战争胜负未卜,鼓舞士气是当务之急。他不能让部下看到自己的软弱,只能将信心传递给他们,让他们在战场上勇往直前。
而他自己,则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承受着那份不安与忧虑。
多次挥师渡过波涛汹涌的黄河,踏入袁绍的地界。表面上看,这似乎是军事行动,实则背后隐藏着更为深远的谋略。曹操此举,实为劫掠冀州的人口。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口既是生产力,也是兵源,对曹操来说,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曹操深知,与其硬碰硬地与袁绍争夺地盘,不如通过劫掠人口来充实自己的实力。而这些人口,正是他换取士徽手中粮食的筹码。在那个粮食匮乏的年代,曹操此举无疑是一招妙棋。用人口换取粮食,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每次渡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