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
“你觉得太快了?”
冷青干笑:“嗯,比我们国家的火箭还快!你这样……有点吓人。其实不着急的,慢慢来啊。”
阿信:“没有时间了。”
冷青:“怎么没有时间呢,你才三十二,我二十八,怎么就没有时间了。”
阿信:“你很快就要回武汉了。”
原来是说这个。
冷青:“我回武汉,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我周末可以坐飞机来看你,你也可以去看我,无非就是麻烦了点,下了飞机还要坐很久的车……总之,就是异地嘛。你对我没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阿信看她眼明心亮,意识到自己此刻说的话确实是着急了些。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冷青:“可是你现在想辞掉工作也来不及吧,最快也要明年了。再说,你不是很喜欢巴林镇的生活吗?你舍得你的学生,舍得你徒弟,舍得桑杰?还有村子里渐渐老去的老人家?”
阿信答不上来。
冷青:“我丑话说前面,我就算再爱你,我也不会为了你离开武汉的,我不会为了任何男人离开我的家乡,我的亲人,我的事业,还有我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员工。最最最最重要的是,我是武汉胃。武汉好吃的太多了。我舍不得离开。”
阿信:“我没有让你为了我离开武汉的意思,从来没有过。”
冷青:“我知道你没有,但我要说清楚嘛。”
阿信沉了口气,点点头:“对了,我有钱了。”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冷青:“密码是我生日。”
冷青接过看了一眼,银行卡是定制的,上面印的是一朵格桑花,油画质感。
“你不是说你银行卡被冻结了吗?”
“刚刚解除了。胡明耀为了让我续约,做了一点小妥协。”
“卡里有多少钱?”
“……不知道。”
冷青拿着银行卡看了看:“挺漂亮的,改天我也去定制一张。你给我银行卡是什么意思?”
阿信:“男人挣钱不是给女人花的吗?”
冷青尬笑:“所以,这张卡以前是属于白英的?”
阿信:“……”
冷青看他脸色不太好,猜他和白英的会面不太愉快,马上换了副语气:“是不是我拿这张卡买什么都可以啊?”
阿信点点头:“随便你。”
冷青马上站起来:“那你陪我出去一趟。我有个想买的东西,好久了。”
阿信问:“你不蹲守李真全了?”
冷青笑嘻嘻地推着他往外走:“不着急,明天去大昭寺堵他。”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打闹出了酒店,白英这时正好从外面回来,在网约车里远远看见二人出了酒店,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
阿信的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距离大门还有个五十米左右,就这短短的距离,两人还要手牵着手,摇摇晃晃,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一般。
冷青时不时地跳起来打一下阿信的头,然后跑远,阿信去追她,继续打闹,直至上了车。
隔得那么远,只看背影,也觉得他们很幸福。
白英想起来她和阿信在一起时,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聊得最多的都是工作,她陪他全世界地看展办展,陪他参加社交活动打开知名度,为他忙前忙后……
他们是工作伙伴,是合作者,是经纪人,偶尔也是助理……
唯独,很少做情侣。
胡善死后,阿信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每天也不说话,行尸走肉一般,常去他家做卫生的阿姨说家里没人,门锁的密码改了,进不去。
白英赶去,发现阿信将家里门锁的密码改了,她按了指纹进了门,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厨房的桌上堆满了外卖包装。
她找遍了屋子没有找到他,最后在浴缸里找到他,她在浴缸旁的柜子里找到了安眠药,这才知道他每天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他一直有失眠的问题,之前习惯睡前喝点酒,可胡善是酒驾死的,他怕自己再碰家里的酒,将那些酒全部打开,一口气全部倒进马桶
摆在岛台上的空酒瓶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
白英在浴缸找到他时,他已经很久没有洗澡,唇周新冒出来不短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唐。白英看到他的第一眼几乎都不敢确认,这是阿信。她印象中的阿信一直是意气风发,自信张扬的,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受挫和痛苦。
看见白英,阿信才勉强振作了一些,洗完澡出来,白英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
吃完饭,阿信坐在地毯上打游戏,白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