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抱着她跌跌撞撞回了家,连店里的灯都没开,穿过狭窄的走廊,一路进了卧室,才打开床边的台灯,将她放在床上。
窗外是一片漆黑旷野。
室内灯光昏黄,风吹得窗边的野花摇摇晃晃,在灯光下投射到卧室的墙壁上,如砰砰砰跳动的心脏。
他眼神贪婪地看着她,嘴上仍旧问道:“想好了?”
她坐起来,跪在床上,捧起他的脸,手指在他眉骨上轻轻抚了抚,在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中看见了自己:“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眼睛,生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说着,主动吻了吻他的眼睛,她的唇落下时,他轻轻闭上了眼。
阿信到底是久旷之身,经不起这样的撩拨,后背绷直,下一秒,脱掉身上的t恤,露出小麦色的精壮身体。
冷青身上还穿着那件绿色连衣裙,拉链在后背,她把身子转过身去:“你帮我一下。”
他伸手捏住最上面的拉链扣头,慢慢往下,呼吸也跟着动作急促起来。
女人后背露出的内衣是红色的,她皮肤白,红色泛着光泽的细肩带落于轻薄的肩头,毫不费力地夺走了他的心跳。
她听见他越发沉重的呼吸声,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向他展示内衣的正面,很简洁的经典款式,没有任何繁复设计,但颜色很高级,不是那种土气的正红色,也不是玫红和枣红。
带一点点丝柔光泽和浆果颜色,像自然界成熟度刚好的饱满果实。
她双手攀上他肩膀:“好看吗?”
他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坦诚道:“好看。”
冷青马上得意起来,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当然好看,这个颜色可是我和文檀讨论很久的,光是一个红色我们调了五十多个版本,公司所有女同事聚在一起选,选了三轮,最后才确定下来这个颜色比例。这款去年上市的时候卖疯了,卖得最好的就是这个颜色,连黑色和白色都没这个颜色多。我去年年会,给公司的女员工每人送了一套。”
“不止斩男还斩女!”
一说起这些,她兴致高昂和传销头子没什么两样。
阿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想着更进一步,箭在弦上不过如此,她居然还在兴致勃勃地讲业务,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你的东西呢?”他声线暗哑。
冷青去包里拿东西,拆开,递给他,嘴里还在炫耀自己的战绩:“你是画家,你对颜色肯定很敏感,你觉得是这个颜色好看,还是黑色好看?”
他哪有心思想这些,将东西塞在她手里:“你来。”
哦。
她倒也并不抗拒,接过来,很顺手地帮他弄好,嘴上还在说工作:“这种经典款不愁卖的,我们每年都会出,但每年都要有点小心思,不能出一模一样的。你帮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颜色比这个颜色好看的?宝蓝色?紫色好像也不错……”
他有些报复地将她抱起来,直奔主题,回家路上二人吻了很久,前戏已经做足,可她脸色还是忽然大变,叫出了声,抓紧他肩头。
“等等……”她忽然小声请求,声音不复刚才的激情,完全变了。
他却一脸坏笑:“怎么了?”
她浑身紧绷,脸已经开始红了,呼吸也乱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吻了吻她的侧脸:“你跟姜涛做的时候,也这样?”
她咬着下唇,勾着他脖子,脸上一半媚态一半窘迫:“哪样啊?”
“讲你的生意经啊?”
“……也,也说啊。”她是很爱说,不分场合。
阿信笑起来:“他没被你搞得阳痿啊?”
“你……”她气红了脸,狠狠咬了他脖子一口。
阿信见她还有力气咬他,应该是适应过来了,倏地直奔主题,冷青不自主地叫出了声。
“怎么不讲了?”
他动作幅度很大,应该是很耗费体力的,可此刻他除了声音哑了些,语调和语速和寻常没有任何不同,仿佛一切做起来毫不费力。
冷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牙关都在打颤,他捧住她的唇蜻蜓点水地吻:“喜欢吗?”
“……还,还好。”
“那就是不够好了?”
下一秒忽然一阵狂风骤雨,她用力抓着他肩膀,手指嵌入皮肉,指节发白。
“是我好,还是姜涛好?”
她完全依附在他身上,浑身滚烫,身体摇摇晃晃:“……”
“说话!”
她咬紧牙关,眼睛红了。
他还是笑得如沐春风,亲了亲她的眉眼,哄着问:“那你快说啊,是我好,还是姜涛好。”
“你欺负人。”声音带着哭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