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侯爷说明日会来昭宁宫拜见。”
姜瑜闻言快速的将最近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临近年关,兄长特地来找自己总不能又是送些吃食吧?
【该不会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被兄长知道了吧?不应该啊。】
姜瑜有些不解,没注意到正迈着步子准备进屋子的顾清衍又悄悄的收回了步子,默默的溜走了。
舅舅看样子是要秋后算账了,大事不妙。
次日,姜鹤带着一个被蒙着头的人到了昭宁宫,只见姜鹤对着面前那人狠狠一踹,那人便摔倒在地。
“还请娘娘遣退四周,此人说有事要单独同娘娘说。”
头布被扯下,姜瑜认出了这就是先前一直负责给自己诊脉开药方子得陈太医。
【是了,本宫竟忘记这位陈太医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下官也是被逼无奈,下官的父母亲眷都受制于他人之手,实在不得不听命行事啊。”陈太医拼命的磕头讨饶,姜瑜周身的冷意越发明显。
“陈太医凭什么认为,本宫会善心大发饶了你?”前世她温和待人,最终也没换来他们任何的怜悯。
陈太医浑身猛地一颤,皇后娘娘进宫后每次都是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今日这是......
“在侯府的时候同本侯说的什么?”姜鹤掐住陈太医的脖子,“来昭宁宫又开始想要求情了?”
空气越发稀薄,陈太医的脸也开始涨红,姜瑜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向前走了几步,“除了在本宫的药方子上动手脚,你还知道些什么?”
莫名的,姜瑜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咳咳咳......我说,我说。”
陈太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整个人颓丧的犹如丧家之犬,“此事本是下官意外得知,蓉妃特地交代给院正,不可让公主瘦下来。”
【顾清翎和顾清风两人身形匀称,为何单单不能让顾清瑶瘦下来?顾清瑶如今已经臃肿的需要尚衣局每隔半月都重新量一次尺寸,原以为是顾清瑶贪吃,不曾想竟是蓉妃故意为之。】
“蓉妃不让公主瘦下来?”姜鹤的反应则更为激动,顾清翎和顾清风生的同顾恒相似,那顾清瑶呢?顾清瑶一旦瘦下来,会和阿瑜相似吗?
一瞬间,姜鹤的脑子里转过千万种猜测。
“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蓉妃娘娘应当也交代过灵犀宫的小厨房,公主几乎日日在灵犀宫用膳,皇后娘娘和侯爷若是有疑,大可以去细查。”
姜瑜久久没有回神,为何必须要顾清瑶胖成那样?她想不明白,但隐隐有种预感,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本侯说过,会保你不死。”姜鹤有些生硬的开口,“你带着你的父母亲眷离京吧。”
一刻钟后,屋子里只剩下姜绾、姜鹤还有凌嬷嬷三人。
“兄长为何去查了陈太医?”
“那日我问了阿衍你在宫中的情况,阿衍提了一句你自己改了药方子。”姜鹤没说出口的是,前几日一支绑着纸条的箭矢射进定远侯府,纸条上面写着陈太医那个年仅三岁的孙儿被关押的地方。
不知是何人出手,又为何要帮助他定远侯府。
姜瑜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兄长,那三个孩子看似是本宫生的,实则本宫已经将他们看作了蓉妃的孩子,纵使今日本宫知道蓉妃对顾清瑶出手,本宫也不愿去管。”
前世顾清瑶的作贱她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姜瑜却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她现在真的不在乎了。
“全听娘娘的。”姜鹤心里先是松了口气,阿瑜不在乎是最好的,免得日后真相暴露,对阿瑜来说才是致命的打击。
同一时间,带着父母亲眷离京的陈太医突然觉得腹间剧痛,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吐血而亡。
“人死了,也好去给主上复命了。”暗处,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冰冷的开口,仿佛无情无欲的机器。
“定远侯果然如同主上所说的那般正人君子,说放过这人一马还真放过了。”另一人显然活泛许多,“对夫人下了那么久的药,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对他来说才是解脱。”
......
定远侯府放在宫中的暗桩开始动了起来,姜鹤直接将这些人都交到了顾清衍手里。
他看得出来,顾清衍日后绝非池中之物,更重要的是,顾清衍是真的把阿瑜视为母后,他又没有成婚的打算,定远侯府迟早是要交到顾清衍手里。
“三皇子,查清楚了。”
“说吧。”
顾清衍放下手中的笔,若是杀了陈太医的那两位暗卫在场,定会发现顾清衍的言行举止间,竟有他们口中的主上的七分影子。
“灵犀宫日日给公主做一些极为油腻的膳食,并且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