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处的后方就是码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大部分都是Npc商人暂时存放在这里的,准备跟着货船运走,而对于玩家而言,显然更相信自己,选择将货物随身携带,乘坐客船。
躲过搬运工人往返的空隙,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阳雨记得大门前那位被推倒的门客说,要乘坐飞舟前往尊岛,而前方的码头上刚好停靠了一艘赤红色的亮眼船舶,与周围的船只相比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于是带领宫鸣龙和叶桥,小心翼翼地朝着船舶移动。
潜行的艺术远非简单地弯腰走路所能涵盖,更像是一种融合了猫科动物敏捷与猎豹般警觉的综合技能,蹲着走路,既降低了身体高度,减少被敌人发现的几率,同时脚步放轻,避免造成异响,还要时刻注意周围的动态。
凭借其过往的经历,阳雨已将身体融入阴影的动作化为本能,如同幽灵一般,每当前方有风吹草动,总能提前预判,悄无声息地带领身后的宫鸣龙和叶桥避开潜在的威胁。
相比之下,宫鸣龙和叶桥就显得有些笨拙了,叶桥毕竟自幼接受过军事训练和相关知识的教导,身体素质虽不及特种兵,但也能弯腰前行,一手时刻准备着摸向腰后的枪袋,以防不测。
然而,宫鸣龙却只能像鳄鱼一般四肢着地爬行,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动作不雅,像孩子般的天真。
前方有一处门窗紧闭的房屋,刚好可以遮蔽身形,阳雨带着两人从旁边绕行过去,前方就是等待上船的人流,然而刚刚往外探头的瞬间,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之前售票处的吴卫兵。
此时的吴卫兵脸颊红肿,上面有一个巨大的手掌印记,头发散乱,衣领破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守卫在房屋门口,看起来似乎刚刚遭受了重大打击,而房屋内部却传来一阵阵男女之间的霏霏之音,不过听起来女方的声音极其痛苦,好像遭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这货不是那个虎老娘们儿的相好吗?怎么自己站在外面?谁在里面?”宫鸣龙趴在阳雨后背上,好奇地说道,随后扒着墙壁慢慢站起,探出脑袋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
“啪!”
阳雨抓着宫鸣龙的裤子把他拽了下来,曲起手指结结实实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作为惩罚,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之中满是责备。
摸了摸微微红肿的脑袋,宫鸣龙撅着嘴巴重新蹲好,瞥了一眼头顶的窗户,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心,没有再去观望,当前方排队上船的人群经过时,阳雨趁机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拽起,混进了人群中。
此时的吴卫兵,如同木雕泥塑般站在原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心中充满了痛苦,听着屋内自己喜欢女子的痛呼声,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对方身为乌衣使下属的乌衣坊成员,能够留他一命再抢走女人,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已经身处于码头中的人群,都知道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意图利用搜索敌国细作的名义进行封锁,此刻都着急上船,早点出发,所以排队队伍罕见地井然有序,没过多时,阳雨三人夹在队列里,踩着踏板登上了飞舟。
“哦~,这船有点像地效翼船,但船体更像是一艘加细加长的货船。”随着登上飞舟,三人原本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宫鸣龙趴在前甲板的舷边,探出脑袋观察着飞舟船体上延伸出的水翼。
“诶诶诶!干什么呢!说你呢!掉下去可没人救你!找死啊!”码头上一名年轻的水手指着宫鸣龙大声喊道,言语粗鄙,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与轻蔑,“第一次坐飞舟的乡巴佬,掉下去淹死算了。”
“诶我艹,这不就是一个破码头吗?怎么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嚣张。”宫鸣龙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才刚和售票员吵过一架没多久,现在又被水手挑衅,撸起袖子就要下去和对方理论,“我掉水里自有我家老大救,我倒要看看你掉水里了有没有人救,”
“哔~!哔~!”尖锐的哨音划破了码头的宁静。
“停停停!将缆绳重新绑好,不准启航!全船人员下来接受检查!”随着一声令下,宫鸣龙还未及踏上飞舟的踏板,原本已经准备启航的飞舟被突如其来的士兵团团围住,带队的队长更是吹响了警哨,严厉地指示水手停止一切动作。
然而面对队长的命令,水手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解开缆绳,将缆绳的一端潇洒地抛入水中,然后向飞舟上的同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收缆绳准备启航。
“老子叫你重新绑好!你听不懂人话吗?!”看着水手根本不理自己,队长愤怒地咆哮着,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上前一步,试图拦住水手,
“我只听船长大副的,听不懂其他的狗叫。”但水手却像是一座又臭又硬的礁石,梗着脖颈,用力撞开了队长,毫不畏惧地展示着自己的背脊,自顾自地踏上了飞舟的踏板。
“t.m的!”队长怒骂一声,佩刀出鞘半寸,闪烁着寒光,指着飞舟上看热闹的人群,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