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是她来这儿住这么久头一回这样,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包圆圆长得那么漂亮,牛公子跟她玩了这么久,玩腻了再回到包圆圆身边,也挺合乎情理的。
晚饭后,她想来想去,脑子里乱得很,就琢磨着去找亮麻子。在这龙湾镇,她和亮麻子可是实打实的老乡,有什么事,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找老乡帮忙。
可到了亮麻子那儿,偏巧赶上亮麻子在会客,她只好怏怏不乐地又折了回来。
亮麻子这会儿正往湾尾赶呢,他之前说了,等他有空了就来找小翠。文贤贵和连三平一走,他可不就有空了吗。
亮麻子最近也是烦心事一箩筐啊,赌钱的人越来越少了,上次梁老板来了,热闹了一晚上,结果被梁老板一个人给赢了个底儿掉,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来赌过了。
那黄大臀也就只能在石拱桥头溜达了,以前有人来赌钱的时候,黄大臀可很少出来招揽生意的,现在也是没办法呀。
亮麻子和黄大臀的烦心事那可多了去了,他俩也染上了花柳病。不过好在黄大臀是吃这碗饭的,多少知道点秘方。这不,刚开始发现就赶紧抓药熬水擦洗了。
他俩被这花柳病折磨的时间不长,今晚文贤贵一来,就问是不是他俩传染的。他俩哪敢承认啊。
到了小翠屋子前,亮麻子左瞧右瞧,这才抬手去敲门。
小翠在屋里还以为是牛公子来了呢,想都没想就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栓,一看是亮麻子,有点小失望,轻声问道:
“麻子叔,是你呀,快进来坐。”
亮麻子侧身挤了进来,门口倒是挺宽敞的,可他的胳膊,都快碰到小翠那鼓鼓的胸脯了,这么高耸,也难怪文贤贵会惦记。
进了屋子,喝了口小翠倒的茶,亮麻子问道:
“刚才找我,什么事啊?”
“我……我就想问问你,春富他……他回来了没?”
小翠不太好意思直接问,就假装不知道牛公子从顾家湾金矿回来。
这点小心思,亮麻子能不知道嘛,他脑子一转,想了会儿,回答道:
“你也知道公子现在和牛镇长的关系缓和了些,回龙湾镇了,肯定得回家看看。还有就是包圆圆好像察觉出什么了,他得留下来多陪陪包圆圆。明天晚上,我想个法子,让他来你这儿。”
“那就谢谢麻子叔啦。”
小翠感激得很,眼睛都亮了几分。
两人没聊多久,亮麻子就走了,毕竟孤男寡女的待在一块儿,不太合适。
现在的夜晚,已经很凉快,只要躺下,就必须要盖上被子了。
文贤莺躺在床上,两只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把玩着石宽送的那个木头。她看了无数次,也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想明白,这个只刻了半边的木头,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手臂有些凉,便把手连同那块木头一起缩进被子里,抚摸着自己那平平的肚子,闭起了眼睛,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肚子虽然还是那么平,但里面应该已经孕育了小生命,那是她和石宽相爱的结晶。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她的月事还没有来。她问过高枫,像这种情况,九成九是怀上孩子了。
她真想把这喜事告诉石宽,只是石宽远在顾家湾。她在心里默念着,如果石宽真是她耳后的那颗痣,那应该知道她在诉说什么。
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还做了个甜美又羞涩的梦。梦里她和石宽疯狂的连在一起,她非常的主动,主动得石宽都感到惊讶。
当然梦醒后的她更加惊讶,因为她很少做这种梦,西方心理学说,梦是人另一面的表现,她不相信自己真会如此的疯狂。
第二天早上,文贤莺才洗漱完毕,吃过小芹煮的小米瘦肉粥,刚放下碗,就瞧见文贤贵来了。文贤贵还是像昨天那样,把那上衣全部装进了皮带裤裤头里,只不过早上比较凉,外面又加了件外套,看起来没那么难看。
文贤贵一瞧见文贤莺,立刻飞奔过来,嬉笑着脸说:
“姐,你吃过早饭了啊,我正想把你接回家,一起吃猪杂粥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有什么事要求我?”
文贤莺把那飞进来吃桌子上掉落的饭粒的小“贤莺”赶走,板着脸面,这是她现在见到文贤贵自然会形成的脸色。
“一大早说这种话这么难听,姐你能不能别这样,我可是你弟呀。”
文贤贵跑上来,伸出了手掌,试图让那只飞翔的黄莺鸟落在他手上。可能是黄莺鸟好像也在嫌弃他,只是在他面前来回飞了两下,然后就飞走了。
“不说是吧,那我要准备上课了,别在这里烦我。”
还差好长一段时间才到上课的时间呢,文贤莺是真的看见文贤贵就心烦,不想和他多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