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泽已经等不及给盛知许打电话了,刚拿起手机,就看到盛知许给他发过了消息。
盛老师:[我和饭在楼下,下来。]
意泽眼皮掀起来,才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
意泽立刻放下手机,“收拾东西!把这些东西都扔下去。”
“干什么?”张秘书手里还拿着一份起诉书,他抬头看了意泽一眼。
意泽最近的情绪波动非常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管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风轻云淡的男人了。
意泽站在镜子前,他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随后又正面站着打量自己。
“老婆和孩子来了。”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好像脸颊那块肌肉不听他使唤一样。
果然吵架是夫妻的粘合剂,自从和盛知许离了婚又重新在一起,盛知许对他很是温柔。
特别是收养阿恒以后,温柔得不像话,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打他了,顶多怼他两句。
张秘书瞪大了眼睛,“那你赶快下去接人啊!”
“不行。”意泽拍了一下桌子,“这样,你现在给前台的人打电话,就说我出去开会了。”
盛知许好不容易来一趟公司,不得让全公司的人都看到吗?
张秘书不理解意泽的行为,不过他没有提出到对意见。
毕竟他提出反对意见意泽也不会听的。
恋爱脑晚期的人就是这样的。
无药可救。
意泽看张秘书一动不动,视线还在手里的文件上,莫名其妙一股火气,“还不行动,站在那干什么?”
盛知许来了应该全员警戒,公司上下所有人都注意起来。
张秘书这才缓慢的抬起头来,“嫂子如果走了怎么办?”
意泽不是很了解盛知许吗?
难道不知道如果他这样做,盛知许会直接扭头就走。
“你告诉她我在开会,我下楼出现就是惊喜,懂吗?”意泽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泛着光,而且他对自己无比相信,好像计划了一个完美的出现。
盛知许突然来给他送饭不就是惊喜吗?那他理应回赠盛知许一个惊喜。
张秘书才不慌不忙打开了手机,通知前台的人告诉盛知许意泽出去开会了。
“开会?”盛知许皱了皱眉。
刚刚她经过地下车库看到意泽和张秘书的车都在车库,那开的哪门子会?
意泽是不想让她上楼吗?
阿恒扯了扯盛知许的衣袖,“妈妈,爸爸现在还步行出去开会吗?”
“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盛知许耸了耸肩。
前台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意律让您上楼上等他。”
“不用了,这是他的饭,把这个给他就行。”盛知许果然放下饭盒就打算走。
往前走了几步,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顺着目光看去,才看到黎夫人和律所的一个律师站在一起。
盛知许视若无人,转过身拉着阿恒往前走。
阿恒两条小腿跑的很快,“妈妈,我们不上楼去找爸爸吗?”
“他不在,妈妈带你去吃汉堡吧!”盛知许捏了捏阿恒的小脸。
就第一次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阿恒的时候,他手里就捏着一个凉了的汉堡。
时间过得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快,但是为什么事情改变了那么多呢?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又或者说一个世纪的事情,在一个月之内结束了。
阿恒听到这话立刻把意泽抛在脑后,“太好了!那我们去吃汉堡吧!”
“盛小姐!”
黎夫人在背后叫了盛知许一声。
盛知许慢慢停下了脚步,不过她并没有回头看。
不知道黎夫人叫她想做什么,不过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她连意泽都瞧不起,为什么要来天衡律所找律师?
没有在意家长大,也可以说是她的一种幸运。
黎夫人快步走了上来,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了很亮的踢踏声,“盛小姐,我刚刚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听到了。”盛知许微微抬起眼皮,爱搭不理地看着黎夫人,“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黎夫人脸上的表情好像吃了一口生洋葱一样,难看又辛辣,“盛知许,你还是这么没教养吗?”
黎夫人的声音很亮,整个办公楼里的人都能听到这句话。
所有人都知道盛知许是意泽的老婆,也知道她现在陷入了丑闻当中,这句话好像是佐证一样。
好像盛知许的家庭背景造就了她的一切,于是她杀害意董就变得非常合乎逻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