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言一出,还没等老夫人说什么,秦苓儿抢先一步道:
“你胡说,当初的事情人人都看到了,而且二嫂嫂怎么会陷害你,你就是现在过得不好,胡诌来陷害二嫂嫂的。”
秦苓儿看着许卿如,觉得她就是个祸害,她一来准没好事。
“姑母,姑母。”
许卿如跪着朝老夫人走去,拉着老夫人的衣袖。
“姑母,卿如是什么样的人姑母是知道的,当时我没有理由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是为了模糊孩子的月份,娴姐儿她……”
“你给我住嘴!”
突然老夫人呵斥许卿如,这件事是秦家的私事,不能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否则这秦家的名声就完了。
老夫人说完给旁边的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便立刻理会了老夫人的意思,随后让两个嬷嬷将许卿如带到了里屋。
“吩咐下去,让丫鬟们走远些,不该听的话别听,免得惹祸上身。”
张嬷嬷点头应是,让周围的丫鬟都走开,今日不需要她们在这里伺候,让她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苓儿听着这事的方向不对,便立马跟了上去。
今日的事情只怕是来针对自己二嫂嫂的,果然这个人出现就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如今娴姐儿的身世还是需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二哥哥去。
“你赶快去找找二哥哥在哪?让他赶快回府来,府中出了大事了。”
“是,夫人。”
丫鬟得了命就急匆匆出了府,往东郊大营里赶去。
秦苓儿叹了一口气,现在她不觉有些后悔,若是当时拦住了许卿如,让她见不到母亲,如今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许卿如究竟知道多少,可老夫人本来就因为谣言的事情怀疑,要是今日许卿如真的将娴姐儿的身世告诉了老夫人,事情只会更糟糕。
她没有耽误,跟着老夫人进了主屋。
她偏偏要听许卿如会怎么说,她要在旁边帮着文南星才好,否则母亲只怕还是被许卿如牵着鼻子走。
屋内许卿如跪在老夫人的前面,低着头只顾着哭泣,她佝偻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点都看不出来曾经的光彩。
她的诉说早已开始,她一口咬定娴姐儿不是秦颂的孩子,是文南星跟别人生的,当初她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陷害。
“姑母,卿如现在过得生不如死,若非真的走投无路,断然不会来饶了姑母的清静,可如今姑母都看到了现在的我卑微如蝼蚁。”
老夫人看着她的样子虽然可怜,可现在她不想听她诉说这些事情。
她只是想知道她口中说的关于文南星的事情,她究竟知道什么,能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潜入太师府来。
本来就因为关于娴姐儿的事情烦心的老夫人,因为许卿如的到来,现在更是烦躁。
娴姐儿是在外边怀上的,在进府时她便怀了身孕。
那时文南星还是外室,还在外边养着,其他事情,除了文南星和秦颂谁都不知道。
当初若非是她怀着孩子,照着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那时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再让她进门的。
后面她生下娴姐儿,老夫人也从未怀疑过,毕竟人是秦颂亲自带来的,不是秦家的种,秦颂怎么能容忍。
可现在想来,秦颂是何脾性她不是不知道,为了文南星做了这么多违抗她的事,为了她接受这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件事也不能听信许卿如的一面之词。
“你说的这些事情有谁能为你做证?”
许卿如微微抬头,却不敢将脸现于人前。
如今她的脸完全毁了,她这一生也完了,她被秦颂逼得没有了活路,就算是不来这里,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才知道秦颂好狠的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这样,那她就让谁也不能好过。
总归她是活不成了,在临死之前,自己也要拉着文南星做垫背的,否则她怎么能甘心,被她害得这么惨。
“姑母,当初的事情并非卿如做的,而是文南星有意陷害,她根本就是要生了瞒不住,才故意跌倒想陷害于我,害得我过成如今这个模样。”
她的声音实在是沙哑难听,就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一般,发声都费劲。
可她却强忍着嗓子的不适,努力诉说着这些年的不易。
当初她被接进宫之后,就被秦扶瑶安排到了一处庄子里,她本以为能逃过一劫,可秦颂却不肯放过她,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杀人灭口,把这件事彻底掩盖。
既然如此,何不来个玉石俱焚,自己就算是死了,也能狠狠出口气。
她说着,旁边的秦苓儿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