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惊讶，“你以前是人？！！”

    怪不得它总是想成为一个人？！即使没有记忆！

    系统，“只是，我成为系统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当人了。所以，我逃了出来。”

    系统，“宿主，不说我了。”

    江昭沉默片刻，还是道，“那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代？”

    系统皱眉，“应该可以，你是本世界的人，不会被世界排斥。但我不是。”

    江昭，“你要离开？”

    系统，“我和宿主是雇佣关系，等到宿主离开这个世界，我就只能跟你离开。”

    “宿主想去现代，应该可以，你是从小在那个世界成长的，有那方世界的烙印。”

    江昭松了一口气。

    她想回去。

    系统看了看外面，问道，“宿主，可是江北望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他没法过去的。难道你要抛下他吗？”

    “你们以前可是相爱的恋人呀。”

    “你现在不爱他了吗？”

    江昭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说爱，那应该是没有的。但隐隐约约又有又无的喜欢，她没法说没有。

    可是，她现在的记忆，就是她是现代的人，那里才是她的家。

    系统，“宿主，江北望在外面，你想说什么就和他说吧。”

    “而且，即使你要去现代，短时间内咱们也是没办法的，你还有时间哦。”

    “等我积蓄到了力量，将你的记忆解封，咱们才能回去。”

    解封记忆，其实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解封烙印。

    系统说完，整个 统 消失不见。

    江北望推开门，和江昭对上视线。

    他眼里带着江昭没见过的深沉，以及一些被遮掩却仍旧跑了出来的爱意。

    江昭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咋说呢。

    系统说他们是前世的爱人，可是她现在又没有这个记忆……

    江北望关切的问，“你终于醒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江昭摇头。

    江北望给她揉了揉手腕，抿唇，犹豫半晌，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有一个系统。”

    江昭也不惊讶。

    系统说了，他们交易带她离开，江北望是知道的。

    不过他现在说这些，就代表他也恢复了记忆了吧。

    江昭更不自在了。

    江北望低声道，“我也知道你现在没有记忆，所以，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不会瞒你。”

    她皱着眉。

    江北望替她揉了揉眉心，“头痛？”

    “嗯。”江昭道，“头有点疼，身体其他地方有点酸涩，其他还好。”

    江北望，“你的记忆现在估计乱得很，规则影响下记忆迫不及待想跑出来，却又被另一股力量压住，两边力量碰撞，你会头疼是正常的。”

    “我让你那个系统给你缓解缓解。”

    江昭点头。

    下一秒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抬头看他一眼，移开视线，又看他一眼，移开视线……

    重重复复。

    江北望轻笑，“怎么？没见过我？”

    “咳，”江昭一咳。

    江北望态度如常，让她有了一些自在。

    她想了想，还是有些好奇，“你怎么就有记忆了？”

    江北望，“新规则出现，旧规则消失，以前的规则留着的东西也就消失了。”

    江昭抓住重点，“所以你没有记忆是世界意识搞的鬼。”

    “嗯。”

    江昭眨巴眼。

    江北望好笑，“还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

    江昭，“你和蒋扬……为什么会是同一个灵魂？以前的蒋扬哪里去了？”

    她从头到尾认识的蒋扬，是同一个人吗？

    江北望握住她的手，“以前你刚觉醒意识时，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还是npc，受控于世界，算不得真人。”

    堪比游戏里永永远远只会说那几句话被设定了程序的一团数据。

    所以，那时的蒋扬当然也只是一团数据。

    江昭疑惑，“可是我得到的记忆，世界所有人都很真实。”

    江北望，“你走之后，觉醒的人越来越多，世界也越来越失控。这里，已经重启了无数次。”

    再者说，一个世界的运动算法，一个单机游戏又如何能比拟。

    江昭大约懂了。

    以前的她，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清醒的人。

    江昭，“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觉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