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求求你们饶了小的吧!”
陆延骁威严冷厉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人颤颤巍巍的抬头,一眼便看到了老夫人身后站着的梁兮。
他连忙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带着个丫鬟来找的刘三,让我们演一出戏!”
梁兮心头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又回来了,真是该死!
“胡说八道,我从未见过你!”
“敢攀扯侯府妾室,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厉声怒斥,又转头看向老夫人,见她面色迟疑,着急忙慌的去底下跪着。
哭着磕头,“冤枉啊老夫人,妾身根本不认得什么刘三,妾身不知道张姨娘是从哪里找来的神棍要如此陷害妾身……”
那人见状,从怀中摸出一连串的首饰珠宝放在地上。
“各位老爷夫人,这些东西都是她给的,让我们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眼看几人面色惊疑不定,他又将梁兮先前如何让他们做戏,如何让刘三剃头,教他怎么说话等等,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末了,害怕几人不信,还照葫芦画瓢的凌空点燃一张黄符。
骤然升腾的火焰将老夫人吓了一跳,那地上的首饰也的的确确是梁兮所用过的。
陆延骁眼熟一两件,老夫人与她熟悉些,眼熟得更多。
“好啊,好你个梁兮,好你个白眼狼!”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为了陷害张姨娘,你竟然不惜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咒害我,还找人做戏诓骗我!”
“枉我如此信任你!却被你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
她又惊又怒,胸口止不住的一阵剧烈起伏。
张嬷嬷连忙给她顺气安抚。
梁兮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在地面,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她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老夫人,侯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这一切都是有人设下的圈套,要故意陷害妾身。”
“这些首饰早就不见了,但都是侯爷赐的,妾身不敢说……”
“如今看来,肯定是他们偷去的,就是为了坐实妾身的罪名。”
张思雅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她磕得脑袋通红,冷笑出声。
“梁姨娘,到了这个地步,你就别再狡辩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抵赖?”
陆延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盯着梁兮,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梁兮,本侯念你孤苦无依,这才将你接回恢复,没想到你却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让本侯失望透顶!”
梁兮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她看向陆延骁,声音颤抖地说道:
“侯爷,妾身对您的心意天地可鉴,怎么可能做出伤害您母亲的事?”
“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求侯爷明察!”
她哭的情真意切,倒像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陆延骁与老夫人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怀疑那人证了。
梁兮很清楚这两人吃哪一套,也知道两个人的脑子都不清醒,只要带回来的不是那个“苦禅”,她就还有机会。
她满脸哀切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您去过邺城带兵打仗的事,可从未与妾身提起过,妾身又去哪里找人来演戏诓骗您呢?”
老夫人心中一凝,一时间又有些相信她了。
她看向陆延骁,“这……此事我倒是从未与她提过,连张嬷嬷都不知情。”
离桑看那两人的反应,实在有些想笑。
她就知道,这陆家母子俩,凑不出一个正常的脑子。
“母亲。”
“您若是好奇此事,可以叫子语过来问一问。”
很快,陆子语一蹦一跳的被张嬷嬷带来,见人这么多,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她路过梁兮的时候,被她阴毒恐吓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小跑到离桑身边去。
“娘亲,她瞪我,我害怕!”
离桑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怕,娘亲保护你。”
“祖母有话问你,你如实告知就是。”
陆子语点点头,走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问她,“子语啊,祖母与你说的那个,邺城救人的故事,你可告诉过梁姨娘?”
陆子语摇了摇头,就在梁兮与老夫人心中一松时,又听她继续道。
“但是她躲在外面偷偷听过,子语不喜欢她,不想祖母叫她进来,所以看见她也没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