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莲还在状况外呢,以她的脑子咋也想不明白,他们遇到的事儿和许青悠能有啥关系,见丈夫在她欺负惯了的人面前服软,她老大不乐意,扯着许国忠的胳膊便道:“当家的你跟她说啥废话,她可是偷咱家钱的小偷!”
许国忠理也没理老伴儿,林美莲不清楚,他却是清楚的,这次之所以能放他们回去,完全是因为这件事需要交给派出所管。
那笔钱是实实在在得还回去的,还不止如此,若是许青悠不松口,他们指不定还得去劳改!
只见许青悠轻启红唇,说出的话却叫他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狠狠打了个哆嗦:“能原谅你的那个许青悠,已经死了。”
这话落在林美莲耳朵里,只觉得许青悠在故弄玄虚,在拒绝他们。
可落在许国忠耳朵里,顿时便有了其他的意思,他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侄女儿”,额间冷汗密布,心里头打起了退堂鼓,偏生这些猜想无根无据的又不能和旁人说,事实上,即便他有什么证据,他也不敢说出来。
那可是迷信!会被抓起来的!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头打起了退堂鼓,就连眼神也不敢再看许青悠,他们夫妻俩年轻的时候干了不少缺德事儿,真要算起来,哪有不怕的。
正如那句老话,不敢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许国忠只觉得面前的许青悠指不定就是曾经被他卖到山沟沟里的哪个早死鬼,回来找他报仇来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大伯,你说你还有多少时候?”许青悠微微垂下脑袋,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二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意凉飕飕的,叫许国忠瘆得慌,他怕的腿都打起了摆子,忽的转过身便想开门。
越是急迫,越是打不开,手还哆嗦个没完。
许国忠咽了口唾沫,跟着便大声喊起外头的盯守的战士来,声音急切的仿佛许青悠把他们怎么了,“我们说完了,快送我走!”
林美莲是一脸懵的被拉出去的,许国忠则几乎是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出去的。
见二人真的走后,许青悠勾起一抹笑意,她刚才那个表情自然是故意做给许国忠看的,要不是不方便拿出化妆品,她高低得弄个病态妆出来,吓死他!
这一趟连打带吓的,应该能让许国忠二人彻底老实了,接下来,就看他们到底有多爱自己的儿子了。
杨花村,可还有一大堆的烂摊子等着他们收拾呢。
……
“当家的,你傻了?不是说让那妮子把房子还给咱的吗?话也不说完就往外冲,里头有啥脏东西啊?”
两人走在去码头的路上,林美莲纳闷的要命,刚嘀咕了两句便被领路的战士喝止:“传播迷信不可取,你们快些走,不然赶不上船了。”
到了码头,正赶上船靠岸,上岛的人并不多,林美莲眼尖,一眼瞧见了人群里的白珍珍,立刻打起了招呼,张口便是埋怨,“白丫头,你这些天都去哪了,咋不来看看叔和婶婶?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天过得那可真是……”
余光瞥见小战士严肃的面庞,林美莲忙闭上了嘴,但那股浓重的口气还是熏的白珍珍捂住了口鼻。
见林美莲二人看着比上岛时更加狼狈,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她不知道许国忠二人是闹到派出所才上的岛,只当时许青悠故意虐待两个老人,心里头的猜测也愈发深了些。
要是这个许青悠没问题,怎么会当着岛上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对待亲大伯和大伯娘呢?
摆明了不对劲。
她这属实是冤枉许青悠了,事实上许国忠二人虽然是被看管的,但也是可以洗澡的,只不过得自己烧水,饭菜则是统一送过来的,也是为了防止一些特务在饮食上闹文章。
而林美莲是个十足十的懒蛋子,平常不做饭压根不烧水,本着不洗澡死不了的念头,她硬生生拉着丈夫这么多天来没擦过一回身子。
捂着鼻子,白珍珍勉强笑了笑,随便说了两句就想走,“真巧啊,你们是要上船吧,我这有急事呢,就不多聊了。”
碍着他们是被管着的,林美莲心里再不爽也没法拦,只是一个劲儿嘀咕道,又是个自私鬼!
白珍珍走后,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里头还有啥事儿,就说许青悠虐待老人吧,这里又不只有许青悠一个人,她做的这么明显岛上的人不会说么?
不是说军属们的集体荣誉感很强吗?
还有,刚才林美莲二人是跟在一个战士身后的,海岛就这么点大,难不成林美莲还不识路不成?不然怎么还要人带路呢?
“同志,我想问问,许青悠许同志的家在哪里啊?”
随意拦了个路边经过的军属,白珍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礼貌问道。
等女人转过身来,白珍珍讶异的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十分时髦,不同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