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寡妇家住的离村里人本来就远,偷起来自然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只是许红娟怎么也没想到,陈诚能和人跑到牛棚里去。
他平时和她一块儿的时候,明明什么都不会,都是她主导,出去偷腥就知道换地方玩了?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跟打翻了醋缸子似的,五味杂陈。
陈诚对那件事一向不热衷,她原以为他只是本性如此,如今想来,男人在家不吃饭,多半是在外头吃饱了!
漆黑的夜色下,许红娟躲在草垛里,越想越生气,干脆在附近捡了根手腕粗的烧火棍,气势汹汹的往牛棚赶去。
这会她要是拿不下陈诚,以后也别想着做啥首富夫人了!
“哒哒哒!”
她双脚来回倒腾,很快就靠近了牛棚。
牛棚中,断断续续传出细微的声响,像是低声呓语,又很快被“沙沙”的声音掩盖,从外向里瞧,隐约还能看到两个黑影在晃动。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牛棚内的二人一个激灵。
“怎么会有人来?”草席上的老人神色慌乱,一旁正在挖土的陈诚也同样恐慌的瞪大了眼睛。
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闪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掀了地上的被子,一张老脸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许红娟愣在原地,一时语塞。
就着月光,映入眼帘的,分明是一张苍老的,憔悴的,满是褶皱的脸!
陈诚发现来人是许红娟后,一颗惴惴不安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怎么是你?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你、你们认识?”老人慌乱的声音响起,她慌忙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身前,整个人缩在单薄的被子里。
许红娟猛然回神,一对奸夫淫妇,被她抓个正着,竟敢质问她!
她高高抬起烧火棍,冲着陈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一边打,她一边数落:“好哇!怪不得你对那事儿不热情呢,合着你好的这一口!
我这个大姑娘你不喜欢,喜欢外头的老不死!陈诚我看你就是眼睛瞎了,一点都不挑!”
“你在胡说什么?”陈诚躲闪不及,被打了好几下,心里的火苗“蹭”的窜了一米高。
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比起许红娟还是大些,一把抓住了烧火棍的另一边,用力把烧火棍从许红娟手上抢了过来。
烧火棍外头并不光滑,有着不少木刺,就这么被陈诚一下抽走,许红娟的手被磨的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手掌中鲜明的红痕,咬紧了牙,猛地扭头,用视线狠狠地凌迟着草席上的老人,打不过她男人,她就打死这个老女人!
“你个老不死的,多大年纪了还勾引我丈夫?!”
谁也没想到许红娟会忽然转变攻击对象,她猛地朝着草席扑过去,一下将老人压在身下,使劲抓挠起来。
手上没闲着,许红娟的嘴巴也没闲着,“我哪里比不上这样的老东西!就这样的货色你也能看得上?”
老人头发都白了,力气哪有许红娟大,挡了两下就扑腾不动了,嘴里不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等陈诚反应过来,从身后将她控制住的时候,老人的脸已经被抓出了数道血印子,可许红娟仍不罢休,即便被抱住了上半身,两条腿仍然在空中蹬来蹬去,企图踹死这个勾引她丈夫的贱人!
见许红娟冥顽不灵,陈诚彻底撕开了“文化人的伪装”,将她狠狠推倒在一边,怒吼道:“许红娟!你又在发什么疯!”
老人被吓得一哆嗦,捂着脸,急促的低声呼唤:“小声点!小声点!不要让人听见!”
许红娟的后背狠狠撞在墙上,疼的“嘶嘶”直喊,听到老人说话,她讥笑:“你个搞破鞋的还怕被听见呢?这么大年纪了不知羞,勾引别人的丈夫,也不怕烂了身子!”
因为老人的提醒,陈诚的表情也严肃下来,他理清了思绪,好一会才小声开口:“你想多了,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他声音故意压的很低,许红娟险些听不清,她大声斥责:“怎么,被我抓了现行还嘴硬,是怕我把你们的奸情传出去,治你俩流氓罪是不是?”
说着,许红娟面上的表情忽然顿住,要是陈诚名声坏了,他不就没得选,只能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也就不用担心陈诚和她离婚找别人了!
起码在这个名声就是一切的年代,陈诚想找也找不到了!
她是个藏不住心事儿的,心中如是想,脸上便也露出了几分喜色,她故意扯着嗓门,高声质问:“陈诚!我是单纯但我不傻!你要不是和她有奸情,干嘛大晚上一个人偷偷摸摸跑过来?!肯定有鬼!”
见许红娟越说嗓门越高,陈诚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