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犯了错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许青悠倒好,不仅全部承认,甚至还上赶着恨不得告诉所有人!
同时,她也庆幸自己刚才很谨慎,没承认自己碰过被子,她没碰过,那这被子上的脏污不更落实了是许青悠做的么!
刘秋玉有些得意,她再次看向许青悠,眼神中充满了蔑视,但在看到许青悠嘴角的弧度时,她心中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
她是在笑?这也笑的出来?
下一秒,许青悠红润的嘴唇轻启,“能在同一辆火车上相遇,的确是一场缘分,可惜是段孽缘。”
“列车员同志,我刚上车时,这位刘同志就没脱鞋躺在我的床位上,不仅如此,还在床上嗑瓜子,嗑的到处都是。”
“这些印子就是刘同志的鞋弄脏的,我个人爱干净,便将刘同志的铺盖和我的换了。”
许青悠看向刘秋玉,满眼戏谑,“所以说,刘同志她睡的,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弄脏的铺盖。”
“既然刘同志的道德标准这么高,又赔偿心切,我也不好再推拒。”
“刘同志,赔钱吧。”
轻飘飘的话语落入耳中,刘秋玉感到脑袋有些发懵。
这怎么可能……
这姓许的真把铺盖给换了?那她刚才又是同意赔钱,又是问她问题,全部都是在给她挖坑?
刘秋玉无法接受这件事,下意识退了两步,身子直直撞上了走廊的铁皮。
“不可能!”
“你们没有证据!”
她口中如是喊着,慌乱的眼神却给了大家答案。
人群虽然被疏散,但是隔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再加上火车上无聊,大家伙都卯足了劲偷听,离得近的几个旅人看见刘秋玉的模样,还有啥不懂的,迅速捋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后果。
“合着这个姓刘的丫头一直在贼喊捉贼啊!”
“人家小姑娘还没来,这个姓刘的就占了人家的位置,还搞的那么埋汰,就这样小姑娘都没生气,只是换了铺盖,这要是我早打上去了!”
“她还要了那么多赔偿,没想到最后要赔偿的竟然是她自己!太有意思了,哎呦!我能就着这事儿多吃两碗饭!”
“可不是吗,自作聪明,实际上就是个蠢的!”
“这种人也配当军属?真是给军人丢脸!听说她对象也是个军人?肯定是没看清她的嘴脸!”
无数的声音朝着刘秋玉涌去,她退无可退,眼睛赤红,“没有!她都是瞎说,这脚印就是她自己弄的,她在诬陷我!”
可这回,列车员没有再相信她的话。
被子上的鞋印很清晰,到底是谁在说谎,只要拿鞋子比对一下就能知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铁证,刘秋玉张了张口,半天没再说出一句话。
“对不起,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许同志。”列车员诚恳道歉,接着便一脸严肃地朝着刘秋玉说道:“刚才你们两个已经定下了赔偿金额,刘同志,还请你履行承诺!”
刘秋玉捂着脸,她压根没有买卧铺的钱,否则也不会虚荣心作祟,非要和许青悠换床。
“这姑娘不会是想赖吧?那个和她谈对象的军人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对象?”
“我家堂兄在那边当兵呢,回头我问问去,让他给宣传宣传,变相给那个倒霉蛋提提醒。”
听到这些,刘秋玉的心中有些慌乱。
这坏名声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跟人家相亲?
犹豫片刻,她痛苦地从怀里掏出攒了很久的十块钱,咬着牙递了过去,“我做错了事自然有担当!说赔我就赔!”
许青悠接过十块钱,晃了晃手里的卧铺票,“卧铺一张票是25.8元,刘同志,你还差我15.8元,写张借条吧。”
“你!”刘秋玉气的直瞪眼,刚想说什么,却见面前的许青悠笑眯了眼:“哎呀,写张借条,刘同志的名声就保住啦,倒是很划算呢。”
她倍感屈辱,手中又没纸笔,刚想用这个借口推脱过去,却见许青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纸和一只铅笔,递了过来。
担心她不识字,许青悠还顺手帮她把借条写了出来,只差她签个名。
刘秋玉气极,憋着眼泪签上了名字,沉默的爬上中铺,再也不嫌什么瓜子皮,从许青悠手中抢过被子,蒙在了头上。
被子下,刘秋玉的脸扭曲在一起,牙齿磨的直响,她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这个姓许的她记住了!
她一定会拿下那个男人,迟早会让这个贱女人心甘情愿的把脸贴上来给她打!
……
另一边,港口火车站。
烈日照耀下,火车站上一片热闹之色,来来往往的旅人挂着或是兴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