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通知的正是那日的王寡妇,她单亲还带娃,没少受江楠恩惠,见江楠回来第一时间就来递消息。
只是她没想到,江家的新媳妇许青悠竟然也在这里。
背后怎么蛐蛐都没事,当着人蛐蛐……
许青悠搂着孩子,不禁有些纳闷。
陈知青媳妇?
那不就是许红娟么?
那天早上许红娟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最后更是失了新婚丈夫的心,这时候她不应该想办法笼络陈诚吗?怎么还能有心思过来闹事?
江楠没好气地用胳膊撞了王寡妇一下,“卖什么关子呢?赶紧说?这是我弟媳又不是外人!”
王寡妇面色尴尬,犹豫片刻还是说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陈知青回去之后没给她媳妇好脸色,他那个媳妇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顿饭都不会做。”
“第一次进厨房,那厨房就被霍霍的跟被炸了似的,把陈知青气晕了,还是老张家给抬去的卫生院,陈知青醒过来就闹着要离婚……”
“然后……然后就牵扯出了许家两个丫头换嫁的事情。”
江楠正在掐韭菜,听了这话,手里掐的分外带劲,咬牙切齿像是在掐许家人似的。
好你个媒婆,还说什么许家姑娘干活利索,会持家,性格温柔,有眼力见儿,合着都是骗人的。
她愣了两秒,扭过头看向了许青悠,这些条件怎么听着像是弟媳妇呢?
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她美滋滋地转了回来。
合着媒婆说的压根不是许红娟,说的是许青悠呀!
这么看来,她这是误打误撞相对了人!
王寡妇见江楠一会咬牙切齿,一会窃笑连连,心想江楠该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她代入自己想了一下,胸脯顿时剧烈起伏,这情况搁谁身上都得气疯!
虽然这么想,王寡妇还是拉住了江楠的胳膊,“我说楠子啊,你千万别冲动!”
王寡妇偷偷瞥了许青悠一眼,凑到江楠耳边小声道,“虽然这姑娘不是你相中的,但是看着屁股大能生养,而且不是个爱闹腾的,你降的住!”
兴许是日日喝灵泉水的缘故,许青悠的耳力比起原来好了不是一星半点,王寡妇的声音虽小,她仍然听得一清二楚,她失笑。
看来这王寡妇和江楠是真要好,当着她的面都敢说啊!
江楠猛地一甩胳膊,声音一点没压,“你说啥呢!我相中的就是弟媳,那个媒婆压根就是照着青悠的条件说的!”
“骗人的玩意儿,迟早遭天谴!”
许青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往妙妙手里塞了一把大白兔,让妙妙自己去玩,她则是搬着板凳坐到二人身边,帮江楠掐韭菜,顺便听起八卦来。
江楠又气又笑,把媒婆的事儿说了一通。
王寡妇点点头,上次许红娟闹事儿的事情结束后,村里人都说江家新媳妇是个有手段的,性子泼辣,动作麻利,还做的一手好饭,这么看来可不就是媒婆口中的那个姑娘吗!
再想起许红娟,那可真是和干活麻利,有眼力见儿背道而驰,怪不得都说媒婆一张嘴,天上的牛都给吹下来,果然没错!
她一拍大腿,笑意爬上了脸,“乖乖!楠子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江楠虽然不齿许家换亲的事儿,但对于自己因此得了个漂亮弟媳还是很满意的,她眉宇间满是喜意,“可不是么!”
“不过你说陈知青媳妇闹上门了是怎么回事?”
江楠一问这个,王寡妇因为撩八卦兴奋的脸骤然尴尬了起来,她又瞥了瞥许青悠,“陈知青不是喊话要离婚吗,他那媳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后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俩又不离婚了。”
江楠听的云里雾里,陈知青不离婚了,跟他们家又有什么关系?
就听王寡妇又道,“陈知青媳妇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说……非说你弟媳和陈知青有关系,搞的陈知青想离婚。”
说完这句,她连忙和许青悠解释,“这都是陈知青媳妇说的,婶子知道你是个好的,没这意思!”
许青悠笑笑,她想过许红娟和陈诚二人日子过不长,却也没想过他俩刚结婚就能闹出要离婚的事情来。
若是她在铜桥村待久了,许红娟这样的说辞兴许还有人信,但现在她嫁人还不过两天,单看时间她也不可能和陈诚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陈诚把换嫁的事情闹了出来,原本该嫁给陈诚的是她,真正嫁过去的却是许红娟,以许红娟昨天的嘴脸,大家只会同情她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可怜,更会觉得许红娟脑子不好,放着江家不要,非要嫁给陈知青。
再丧良心的都编不出许红娟是被害人的说法,毕竟她可是死活不肯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