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映前一天,平城突然下起了大雨,两人本来想出门去转转的,最后哪也没去,就在家里窝着。
吃过早餐,十年就坐在餐桌前打开了电脑,她最近开始着手在准备国社科青年项目的本子,在动笔之前她其实信心满满,毕竟她对自己的学术功底还是学术敏感度都有信心,而且她的博士论文选题本身就是一个可深挖发展的课题。但真的要写本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下笔的,如果再提升一个高度,着实是个难点,她看着电脑光标闪动却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而小舟吃过早餐之后也拿起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可他一想到接下来都要在外面跑路演,一个城市接着一个城市,可能得小半个月见不到十年就有些心不在焉。他挣扎了半个小时,终于站起身来走到十年身边,一瞄见她文档里还是空白,忍不住有些窃喜,大胆地撒起娇来说:“老婆,陪陪我吧。”说罢也不等十年答话,直接打横抱起她去了沙发上。
他们俩看了好几部电影,一部又一部地连续播放。十年这才发现阳台的窗户没关,风把纱幔吹得鼓胀,她拍了拍压在自己身上的小舟,小声说:“先去把窗关关吧。”
小舟扭头看了一眼,霎时风停了,纱幔落回了地上,他正准备转回头时,一阵风又来了,他看着那飘来荡去的纱幔,顿时觉得很有美感。
“没事的。”他又低头吻住了十年。
风呼呼地吹着,但屋里的喘息声还是清晰可闻。
十年实在疲倦,甚至来不及洗澡就躺在小舟的怀里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电影还在放着,而小舟还没有醒来。
她小心地挪开了小舟的手,身上穿的是刚刚随手拿起的小舟的t恤,她光着脚走到阳台上,雨已经停了,但阳台上积了一汪水,连纱幔也被打湿了一大片。十年刚准备转身,却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小舟手搭在她的腰上,把她提起来站到自己脚背上,埋怨她怎么又不穿鞋。
十年笑笑说:“我本来想看雨的,但是雨停了,反倒是家里造了洪灾。”
小舟看着地上那滩水,把十年抱回了沙发上,然后拿了毛巾和桶去清理了那滩积水。
晚上,小舟把戒指交给十年保管,他心里不情愿,所以嘴上就有些委屈,他叮嘱十年可千万别给他把戒指弄丢了,十年就让他帮忙取下了项链,把他的那枚戒指穿到了链子上,牢牢地挂在了脖子上,和他说这样肯定不会弄丢,除非她也丢了,不过她很快就补充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大雨在下午就停了,甚至还有漂亮的晚霞,如今月光静静地透过房间的纱帘落在窗前地上,他们俩又好好地温存了一番。两人如今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空调的风力渐渐显得不够,十年想去拿遥控器把温度调低,小舟却不让她动,他有时候就喜欢这种身上冒着薄汗的感觉。等到十年也淌出汗来,身子变得有些滑腻,小舟有些握不住了,这才腾出手来去找遥控器。
温度渐渐降了下来,小舟也来不及调整空调的风向,感觉到风直挺挺地往床上吹,他就换了个姿势,把十年护在了身下。面对面的时候,小舟的目光不经意就被十年胸前的戒指勾住,就像他早已知晓,他身体里有一个部分已经不属于他了,而完全属于十年。
两人躺在床上,小舟把腿轻轻地搭在小舟身上,她觉得黏糊糊的,就轻轻抽出了自己的腿,小舟却又把整个身体贴了上来,手缠到她的腰上,头埋到了她的颈窝,黏糊糊地叫她“老婆”,一会又叫她“十年”。
小舟特别喜欢十年的名字,那发音好像黏在唇齿之间,而且这个名字作为名字来说太别具一格了。
十年和陈岩一起去了电影的点映,戴淳也来了。这场点映的观众主要是受邀而来媒体和业内人士,也有部分资深影迷,为了避免曝光,小舟没和十年他们坐在一起,而是和方铠、刘迪斐他们坐在一块。
电影放映结束,主创们到了台上,小舟很快就找到了十年他们的方位,对着他们笑了笑。戴淳突然想起训练营里那次汇演,她笑着和十年说起当时她就见出了端倪,却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走到一起。她叹息般地说爱是容易的,但相爱并不容易,相守则更难了。陈岩知道她最近和丈夫在谈离婚,谈得很不好,就笑笑说她把自己困住了,戴淳也笑笑不再说话。
戴淳的丈夫也是古代文学的教授,房子和车甚至存款两人都表示无所谓,但却因为那一堆珍本、善本不知如何分而吵得不可开交。谁都放话说可以不要房不要车不要钱,但书必须归自己,谁也不肯松口让步,就这样僵持着,而且旁人谁也插不上手去劝几句。
点映礼结束,时间也不早了,陈岩和戴淳就先回去了,十年跟着小舟还有方铠他们这群主演一起去了KtV,导演他们没有参加,由着这群年轻人去折腾。
十年有好多年没有进KtV了,上一次还是大二那年暑假跟着孟子昂去参加高中的同学聚会,那时候她就不太受得了KtV的那种幽暗和吵闹,如今更加。但她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