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茵离开了。
江一然笑了笑,来到安叙床边,青年条件反射般将被子往上一扯。
“……”
他哭笑不得。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安叙警惕道。
“帮你盖被子,躺下睡吧。”江一然牵起安叙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余光瞥见他无名指,上面还留着长期戴戒指留下的指环印,他眼神暗了暗。
“等你休息好,我们就回A市,重新做一对戒指。”江一然说。
安叙知道江一然很在意这个事,点头答应了:“好。”
“睡吧。”
江一然终究还是不忍心继续下去,尽管他很想和青年酿酿酱酱。他给安叙掖了掖被角,俯身吻上他的额头。
安叙最近一直休息不好,在Louis那边就是,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梦中自己似乎是另一个人,最显着的特征就是头发是白色的。
身边头发是白色的人只有一个,这也是安叙让黎文鹤把上官逸带来的原因。
他倒要看看那个连自己亲妹妹都能放弃的人到底有没有心。
……
Louis以及他的手下被抓之后统一关押到了天界。自此,天界地牢就没有安宁过,那些狼人每天都试图冲破牢房门,每次都不成功,还被电的一身伤,加上洛澜还不给它们治疗,牢房里一片鬼哭狼嚎。
安叙醒后找时间去牢房里看了桃灼。洛澜主打一个一视同仁,桃灼和那些狼人关在一起,和它们的哀嚎相比,桃灼就安静的多,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桃灼哥。”安叙来到他牢房前喊了一声。
桃灼僵了一瞬,缓慢地抬起头,对着安叙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你伤养好了?”
“没有。”安叙如实道。
“我很好奇,你假装失忆的时候看见我是什么心情?”桃灼问。
“自然是惊讶的不能再惊讶。”安叙道,“我想过很多种地方见到你,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在他的床上。”
闻言,桃灼脸白了又青,嘴唇蠕动,想说什么,但被安叙打断了。
“桃灼哥,我能问问你在国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
他想知道是什么让桃灼不惜所有背叛同生共死的朋友。
桃灼愣了许久,随后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我喜欢小羽吧?”
似乎觉得安叙听不懂,他又补充了一句:“羽毛的羽。”
那是曾经的朱雀用的化名,小羽。
“略有耳闻。”
“但是小羽没选我,她和若尘两情相悦,若尘又是那时的九尾狐族族长,也是未来妖王最好的继承人。”
一千年前,妖族处于分裂时期。妖族真正的继承人是九尾狐一族,四象为了拥护九尾狐为王采用献祭之法与搞分裂的四凶同归于尽。
后来朱雀献祭而死,若尘悲伤过度,整日呆在房间内,闭门不出,桃灼也无法接受朱雀的死亡,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若尘,和他大打出手。
最后两人快把书吟院拆了都没分出胜负,众人忍无可忍,把两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再后来桃灼就离开了。
“我去国外后消沉了好一段时间。”桃灼道,“日子虽然也在过,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后来你遇到了Louis,然后他给了你救赎?”安叙挑眉。
桃灼笑了:“没有这么离谱,没有人救赎我,我只是无意中进去了一家酒吧,但是我发现那似乎不是普通的酒吧。”
那里面的人几乎都是同志,他发现不对后想离开,但被青年时期的Louis拦住了,他们那晚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对彼此都有了点了解,之后便成为了朋友,Louis一步一步诱导他。
“之后就顺理成章了?”安叙问。
“嗯。”桃灼道,“但等我反应过来他在利用我时已经来不及了,我发现我已经陷进去了,就像入了沼泽地,越挣扎陷得越深。”
“可是这说明你还不够爱。”安叙道。
要是爱的足够深又怎会找别人。
“不属于我的我为什么要深爱?”桃灼却反问,“她既已和若尘成亲了,那该为她伤心守身如玉的人就不是我了。”
“小叙,你不了解我,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我们所接受的教育都不相同。”桃灼道,“我承认和他上床有一部分是太过消极,接受不了小羽的死,但那不是我的全部。”
只有这样,他才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不为爱情所操控。
“小叙,你也试过吧?”
“什么?”
“和人上床的滋味,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