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信号的秦砚立刻朝之前哨音传来的地方跑去,之前散开的人也看到了秦砚发的信号,立刻往秦砚发信号的地方赶去。
与此同时,陆辛夷也已经成功的混入到了人群中去哄抢地上的铜板。
为了逼真,她故意跟一个妇女去抢地上的一块碎银子,然后趁着对方弯腰的时候先一步伸手抓住了那银子。
同时,那妇女也一脚踩在了她的左手上。
还好找的是个妇女,但就是个妇女,那一下也给她踩的嗷嗷叫,手心还被银子给硌的生疼。
她捂着手惨叫:“啊,我的手,我的手,你们别踩我的手……”
刚喊完,就感觉有人抓着她的衣服领子往后一拽。
陆辛夷再次惨叫:“啊,我的手,你放开我,抢劫啦……”
抓她领子的人看了一眼她已经被踩破皮冒血丝的手,再看她满脸痛苦的样子以及那一身带着补丁的衣服,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将她丢到旁边。
之前在门槛上杠了一下的腰因为这一摔,再次疼的她大叫起来:“有病啊……”
她骂着,把一个使劲泼妇演绎的很是逼真。
她手被踩以及被人拽住领子查看被丢到一边整个过程也就几息的功夫。
终于有两个好心的人将她扶了起来,其中一人赶紧道:“你也是不怕死,这种情况你一个小丫头挤进去不就是找死吗。”
说话的是个老大娘。
陆辛夷是真疼,还委屈,所以眼泪流的非常真实,她一边呜咽哭一边道:“我就想捡几个钱给我二伯跟堂哥凑点买棺材的钱,呜呜……”
“呜呜,他们死了都没棺材……”
陆辛夷一边哭着咒骂宋瑾跟宋广元。
按照宋瑾说的她是太子的女儿,那宋瑾就是她二伯,宋广元算是她堂哥,所以宋瑾跟宋广元这两个人,她咒骂起来是一点负担没有。
那两个扶着她的人闻言立刻放开了她。
真晦气,大过年的碰到个捡钱凑棺材本的……
陆辛夷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很快周围的人就都躲开了。
她一边哭一边看了一下周围,那些人还在人群里扒拉。
陆辛夷不敢在耽搁,一边抽噎着一边道:“二伯,你走慢点,我就这去给你买棺材……”
离开这边后,陆辛夷找个人问了一下常乐坊的位置,她现在已经有点懵圈了。
对方指了一下后陆辛夷就赶紧往常乐坊走。
但走到一半又换了个路线。
她现在不能回去,万一有人在家门口蹲守,那可就送上门了。
于是一咬牙,决定往大力跟芸娘家走去,客栈什么的她肯定不敢去,大过年的出来住客栈还是个独身女子,本来就很可疑。
陆辛夷怕再次被人跟上,所以重新回到人多的地方,人多就算被他们找到了,她身上还有钱,就能驱使爱钱的人为她所用。
正好有一对卖馄饨的老夫妻忙得不行,陆辛夷也饿了许久,看了一眼后在一个已经坐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桌旁坐下:“不介意拼个桌吧。”
那男子看了陆辛夷一笑,有些内敛的点点头:“小娘子随意。”
“谢谢。”陆辛夷说完要了一碗鲜肉馄饨。
这一晚上她确实也饿了,所以等馄饨上来后她吃的有点快,上颚的一块皮都被馄饨给烫掉了,她捂着嘴嘶了一声。
男子听见有些忍俊不禁,他道:“这个烫,你吃慢点。”
陆辛夷一只手还破了,就只用帕子随便的裹了一下,闻言就道:“好。”
说着轻轻吹着吃了起来。
正吃着呢,陆辛夷眼尖的看见有人东张西望的走过来,似乎在找什么。
她不知道宋瑾撒了多少人出来找自己,但肯定不会少。
见状她笑着对男子道:“我看你是书生,在哪个书院读书吗?”
男子穿的衣服一看就是浆洗了很久的,闻言就道:“没在书院读书,倒是在一个朋友开的书院里当个先生。”
“哇,你好厉害。”陆辛夷夸赞道。
那位先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个落榜举子罢了。”
陆辛夷:“每年参加科举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但真正能中的也不过那百来个,这次没中,下次肯定行。”
男子点头:“是,我也这般想的,一边当先生,一边巩固一下知识,明年再来。”
“我看先生面相明年定能高中,到时候说不定就是状元。”
那先生笑道:“状元不敢想,能进入三甲也已经是求之不得。”
三甲是同进士,但那也是进士。
“三甲也挺好,好歹能授官就能为民请命了。自古以来那些状元榜眼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