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看到消息,丢下一切赶往贺子秋所在的医院,他们没想到才分开不到两天,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后悔莫及,他们不应该将子秋一个人留在别墅,他们应该要子秋跟在张帆身边,或者他们应该留人在别墅,又或者应该跟别墅的管理人员打招呼,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入别墅。
可如今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晚了,悔之晚矣,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安慰子秋,让她赶快从痛苦中走出来。
何子秋现在应该很痛苦吧,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下药毁掉自己的孩子,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吗?
等所有的人赶到医院时,张帆已经像一个没有灵活的躯壳,搂着已经因为愤怒而气的晕过去的何子秋。
泪水从他的眼里一串串地滚落到贺子秋的衣服上,而他却像一个毫无知觉的人。
施焉与所有的兄弟姐妹看到这样的张帆都心痛到无法呼吸,刘云更是痛心疾首,张帆是他从小带大的,表面上是兄弟,其实就像他的孩子一样。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心深他,他也爱她的女孩为他怀孕生子,可没想到他的孩子都还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因为自己的外婆而陨落。
这种惨无人道的悲剧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陈云与施焉走近张帆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帆弟,帆哥哥你不能这样,弟妹,嫂子她需要看医生,她如今都晕过去了,你还这样,怎么对得起她?
张帆从痛苦中醒来,看见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在这里 对着大家笑了笑,“你们怎么都来了?”
他的笑带着苦涩,心酸,痛苦与悔恨,让兄弟们看着他,心都撕心裂肺般的痛。
施焉在他身边蹲下说,“帆哥哥,你别这样,嫂子她需要看医生。”
“哦,你说子秋吗?她不需要看医生,她只是睡着了。”
施焉看着张帆怀里已经昏迷不醒人事的贺子秋,一把扇在张帆脸上,“哥,嫂子她昏迷了,她不是睡着了,你醒醒吧。”
施焉的这一巴掌,才让张帆从痛苦中抽离出来,他看到已经昏迷不醒人事的贺子秋躺在自己怀里,发疯的大叫,“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救救我的妻子。”
李伟已经将医生请了过来,医生看了贺子秋说,“快,将病人送急救室,病人是因为产后虚弱,加上怒火攻心而晕倒了,得赶快抢救,如若不然,有可能她就不想醒来了。”
大家赶紧讲将贺子秋送往急救室,施焉看着医生道,“医生你说她不想醒来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吗? ”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病人刚刚流产,再加上怒火攻心,而且病人似乎绝望到了极点,她有可能大脑因为这样受损而不想醒来。”
“不再醒来?什么意思啊。”张帆看着贺子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哀叹。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楚和哀伤,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张帆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着他自己的心脏,也穿透了周围的空气,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都感受到了那份无法言喻的痛楚。
陈云,施焉一直站在他身后,给他力量与安慰,而所有的女士则在一旁抹眼泪。
施焉看着安静地躺着躺在床上的贺子秋,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前两天贺子秋嫂子还在为大家准备吃喝,如今却因为亲生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紧闭着双眼,面容安详,似乎正在沉睡,但又好像只是太累了,需要片刻的宁静来恢复体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使得她看起来格外圣洁而美丽。
然而,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仇恨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眼角明显的泪痕、一切无不在诉说着母亲曾经对她做过何等残忍的事情。
施焉看着这样的贺子秋,又见张帆如此难过,于是对李伟他们说,“大哥,发动这里正义之魂战队的所有人,将整个医院和方圆二十公里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寻,并查看周围的所有监控,将刘海三人给我提来这里。”
“是卜,四弟,我马上去办,一定将他们抓回来。”
医生过来对施焉他们说,“你们轮流和病人说话,说她感兴趣的,好的坏的都行,现在主要是要唤起她求生的欲望,让她尽快醒来。”
“好的,医生谢谢你,我们会尽全力激发她的强烈的求生欲望,”
于是王艳,张姑,冯彦,轮流握着贺子秋的手在她耳边讲述着同窗几年的所有趣事,好的坏的都说一遍。
施焉看着贺子秋的右手食指好像动了动,但只是一下子,就又没有了任何反应,这时赵琳对着贺子秋的耳朵说:
“嫂子,你睡了两天了,再不醒来我们就不管你了,张帆哥哥他这么优秀,你不要也会有人替你去爱他。”
张帆与施焉看着贺子秋的睫毛轻轻动了动,有泪水从她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