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董飞熊怒喝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说完小珞一个转身,马尾辫在身后一摆,一溜烟跑了。
董飞熊怔了怔,字面上的意思?
忽的意识到什么,想要逮住这丫头问个明白的时候,小珞已经钻入了排队的人流之中,眨眼间跑进了祥和楼的大门,消失在视线之中。
可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传入了董飞熊的耳里。
“不好了,不好了!”
整条街的人这时都闻声看了过去,便见不知是谁家的仆役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而后径直跑到了董飞熊前。
听到外面喊声的黄良珀这时也走出了茶馆大门,想要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便见自家的一个仆役对着自己丈夫说了句让她险些跌倒的话:
“公子,不好了,小少爷被匪人给绑走了!”
黄良珀听见这句话顿时面色铁青,董飞熊一脸困惑的道:“怎么可能,现在董府都安排了城守府的府兵,怎还会有匪人敢这般明目张胆?”
“可……公子难道忘了,今个儿是小少爷去黄府的日子!”
董飞熊的这个儿子是与发妻黄良珀所生,也就这么一个儿子,黄城守对于这个外孙十分喜爱,董飞熊因此便让儿子时常去黄府看望外公外婆。
他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茬,竟没做安排,儿子竟然在去黄府的路上被匪人绑架了,而且这绑架之人,很明显是沈家所为!
他可算明白沈家那丫鬟给沈一菲带来的话是几个意思了,顿时怒火中烧,一双眼看向了沈家酒楼的所在。
他奶奶的,竟然敢绑架我董飞熊的儿子,今个儿看我不拆了你沈家的酒楼。
想到这里,董飞熊从酒馆里头拿了一柄长刀直接奔祥和楼而去。
看他这模样,很显然来者不善,那些排队吃饭的人,这时也顾不得排队了,董飞熊现在这模样很明显要杀人,可不能被殃及池鱼了,连忙四散。
心想着会不会是祥和楼抢了他家茶馆的生意,一怒之下发飙了?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阻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
祥和楼吃饭赠饮珍珠奶茶的手笔,当真狠毒啊。
李如一李十忠站在门前,见董飞熊持刀而来,也不紧张,相反还带着一脸戏谑之色。
“稀客啊,董公子这是来捧场么?”李如一看着气势汹汹的董飞熊笑道:“咱酒楼刚逮了只小乳猪,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试试烤乳猪?”
董飞熊听言顿时脸色大变,他哪里听不出对方这话的意思,这小乳猪指的便是他的儿子。
对方的言下之意,他今个儿要是敢闹事,他的儿子可能会变成烤乳猪。
想到这里,满腔的愤怒还没等他释放出来,便又被他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半天才憋了一个字:“好你个沈家,这事没完!”
说完便转身离去,很显然他在这么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沈家之所以要绑架他的儿子,是为了那沈开,只是没想到沈家竟然胆子这么大,竟然走了这么一条路,这可是要与董家,甚至说黄府不死不休的死路!
谁给沈家的胆子?
这沈家怕是想用自己儿子换那沈开的自由?
……
下午的时候,一辆马车上了蟒蛇岭入了卧龙寨,马车上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哭哭啼啼的被人拎出了马车,撕心裂肺的呼唤着妈妈。
许少安正跟易小满在床上练功,这时候听见董家小少爷被绑上山来的消息,不由得打床上起身,瞥了眼香汗淋漓的易小满,心想着要专门弄一个练功房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师姐练习这《神足经》似乎比自己更加有天赋?那些他需要大半月才能练成的动作,这妮子竟然半天就练会了。
许少安来到了地牢,便看见了看守老孟头与楚家三兄弟隔着牢门斗地主,还有就是那一直哭着喊娘的董家小少爷。
许是因为被这小家伙的哭声惹烦了的楚文翰忍不住吼了一句,“小杂种,哭什么哭,再哭老子弄死你,还让不让人专心斗地主了?!”
楚文泽刚出了一个黑桃二,说了句,“二弟,人家还是个孩子,凶他做什么?”
他的目光旋即看向了看守老孟,“喂,姓孟的,你的小王还不出吗?”
许少安对于这幕是习以为常,自从自己制作了扑克牌,并在山寨里传开后,就迅速流行起来。
什么斗地主、炸金花、德州扑克、梭哈等等,寨子里的人玩的都不亦乐乎。
这姓孟的看守见许少安来了连忙起身,却听许少安笑着说了句,“老孟头,你继续,不用理我。”
那老孟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摸了摸手中的牌,稍稍犹豫,看向了楚文泽说了个“过”字。
对于卧龙先生的平易近人,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