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麒接过信函,手指迅速拆开封蜡,一目十行地扫过信上内容,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他猛地抬头,沉声道:“去把几位副将喊过来!”
“是!”
鹿汀几人匆匆赶来,“将军,发生何事了?”
司寇麒将信函递给鹿汀:“粮草被劫持,羌国人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动手!”
“石岗?”鹿汀大惊,“将军,石北附近有我们的人,羌军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穿过石北,到达石岗?”
“羌军调虎离山,探子去了另外一边。”司寇麒心里窝火,还未出征,粮草竟然先丢了。
“今天找各位来,就是商讨一下怎么拿回粮草?”
管明把信函放到司寇麒桌子上,“拿回粮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容易也要想办法,不然这十多万将士下个月吃什么,喝什么?”司寇麒敲了敲桌子说道。
“高晏押送粮草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羌军是怎么知道的?”鹿汀问道。
“你什么意思?”司寇麒目光如炬,“你是怀疑有内鬼?”
鹿汀没有说话,但也默认了这个猜测。
管明皱起眉头,确实非常巧合,“当务之急是要派出使者跟羌国谈谈,看看能不能要回粮草?”
在场几人心里都非常清楚,羌国多半不会归还粮草,但是也没有旁的办法。
“那就先谈谈,看看羌国那边究竟想做什么?”
使者派出去之后,靠近楼阳关附近就被撵了回来。
羌国拒绝谈判,对司寇麒等人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就在几人焦头烂额的时候,轿子山再次传来坏消息。
“你说什么?耶祈被杀了?”
跪在地上的士兵,头都不敢抬,“是,耶祈小将军在轿子山遇到了羌军,他们人少,小将军跟他们交手后,羌军很快就败下阵来,开始溃逃,小将军带人追……,不曾想,羌军是故意假装不敌,实则在轿子山北侧设下埋伏,小将军他们就被杀了!”
司寇麒听完,只觉得脑袋充血。
“羌国贼人,如此狡猾!”
……
轿子山小胜之后,林段的人就把守了轿子山各个要塞,更方便观察魏军的动向。
几天后,管明带人来攻轿子山,林段和墨量带兵迎战。
暗卫打法灵活,管明他们刚交手没多久,就处于劣势,不得已只能带着人退出轿子山。
管明气冲冲地回到营帐,军医赶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不知怎么的,前几天鹿汀说的话,又浮上心头。
难不成军中真的有内鬼?
不然今天怎么他每一步的动向,羌军都像是提前知道一般。
处理好伤口之后,管明去找了司寇麒。
营寨之内,旗帜低垂,士兵们或默默修整武器,或低声交谈,眼神中难掩失落与疲惫。
烛光摇曳,司寇麒正伏案研究地图,眉头紧锁。
“末将参见将军!”管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挫败:“末将无能,未能克敌制胜,反遭敌军突袭,损失惨重。此战之败,非战之罪,末将怀疑,军之中,恐有内鬼作祟!”
司寇麒闻言,眼神一凛,“内鬼?你可是有怀疑的人”
管明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疑虑缓缓道来:“将军,石岗丢了粮草姑且可以说是巧合,可轿子山两次战役,我们每一步走一步,羌军都能预判到下一步,难不成他们能未卜先知不成?此人在军中职务肯定不低。”
司寇麒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每一下都似乎敲在人心上:“你说的不无道理,此事必须彻查。但军中人心浮动,切莫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你且先下去休息,明日召集众将,我要亲自过问此事。”
管明闻言,拱手躬身退下,“是,多谢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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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阳关。
简崇光的儿子简非白护送粮草来三关,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捷报,一路的担忧慢慢放下。
“摄政王还担心你们粮草不够,受制于人,让我们务必快马加鞭赶来,没想到,你们竟然抢了魏军的粮草?”简非白听林段说了最近几场战役,整个人热血沸腾。
恨不得也上战场,杀几个敌人。
谁还没有个将军梦?
“去劫粮草的时候,我们也是想着碰碰运气,顺便给对方找点麻烦。”林段语气里既骄傲又谦虚。
收拾好粮草之后,简非白把一摞文书,还有信函交给杨蓁。
羌都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林滔都整理好送来,杨蓁